難成。
沒等朱祁鈺說話,又有御史站了出來,道:“臣張奎,彈劾大同衛指揮同知石彪,多縱家人佔民產,又招納流亡五十餘戶,擅越關置莊墾田。”
石彪是石亨的侄子,勇敢善戰,長於用斧,隨石亨征戰有功,授大同衛鎮撫,後積累戰功升至指揮同知。
京城一戰,其雖有斬獲,但戰功不大,因此沒有升遷。
朱祁鈺將石亨脫離大同之後,石家並沒有收斂,倒是沒有了石亨的掌控,其家族之人,就有些失控了。
“令給還民產,遣流亡戶復業,罰石亨半年俸,命其約束家族子弟,邊鎮重地,不可有失。”
朱祁鈺開口說著,隨後又頓了一下,問道:“大同知府還是霍瑄?”
聞言,吏部尚書王直躬身回道:“回陛下,正是。”
“瓦剌進犯之時,朕記得,霍瑄匍匐出城拜見,私授金帛財物,當時有這膽量,如今倒是治不住石家人?”
朱祁鈺眯著眼,御史彈劾的時候,並沒有彈劾大同知府的不作為。
想想也知道,一個靠著石亨幫忙完成政績的知府,又有什麼用?
朱祁鈺沒有追究那些人在朱祁鎮叩門時的妥協,畢竟天子叩門這種事情,對任何一個官員來說,都是左右為難的麻煩。
朝臣也沒想到這回旋鏢打在了自己身上,可石亨乃是總兵,如今大明武將的地位隱隱有上升的趨勢,地方官員自然不想得罪。
“戶部尚書、兵部尚書何在?”
朱祁鈺想了想,開口叫出了陳循和于謙。
“臣在。”
兩人直接出班,異口同聲道。
“軍需庫為爾等負責,山東抄家所獲之財物,暫不再提供與備倭城。”
朱祁鈺看向陳鎰,道:“當初巡查組外派不查,如今說出來,是打都察院自己的臉嗎?”
陳鎰嘴裡泛苦,他不是總憲,沒有完全掌控都察院,像是這類朝堂諫言直奏,他也無法控制。
目光瞥了那張奎一眼,他都覺得,這是王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