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但實際上,這很關鍵。
“若大明是國,那麼,這個國有多大?誰算是大明國的子民?遼地邊民算不算?苗疆苗民算不算?”
朱祁鈺手指敲在茶几上,將於謙的目光吸引回來,才繼續道:“湖廣苗亂,之所以得以平息,除了強大的軍事實力,還有像黃鎬一樣的官員深入基層治理,將苗人視作大明的人。”
“可在此之前,羈縻制下,皆是各為其主,為國為民,模糊不明確,地方官吏乃至鄉間裡正,雖知朝廷,但是皇帝換誰都一樣,哪怕是夷人。”
這點,從胡元就能看出來。
雖然朱元璋在討元檄文中,言:自古帝王臨御天下,皆中國居內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國,未聞以夷狄居中國而制天下也。
同時也豎起了:蓋我中國之民,天必命我中國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汙羶腥,生民擾擾,故率群雄奮力廓清,志在逐胡虜,除暴亂,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國之恥,爾民其體之!
可是,在最後:如蒙古、色目,雖非華夏族類,然同生天地之間,有能知禮義,願為臣民者,與中夏之人撫養無異。
在這之中,【中國】【中夏】才是國,而國民的概念很簡單,同生天地之間,能知禮義,願為臣民者,皆是。
“於尚書,朕的想法很簡單,大明是國,那麼如今其疆域模糊不清,臣民模糊不清,那便不行,朝廷代表大明,而大明代表中國,而凡入黃冊者,皆為國民,這才是正確關係。”
朱祁鈺幫于謙捋了捋相互之間的關係,才繼續道:“所以,無論是於尚書還是里長,都必須為國效力,也就是為朝廷效力,為億兆生民效力,如此方能符合大明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