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簡單的事,南疆有沐氏,現在可以說是根深蒂固了。
他有點不願,畢竟父王沒完成的事情,憑什麼讓自己去做。
抬頭看向父王,卻從其目光中看出了以往沒有的堅定。
見朱徽煣久久不言,朱楩嘆氣道:“父皇讓本王入雲南,四哥也讓本王入雲南,本王不爭,懼帝心,若是聖上守成還好,可大皇帝與太祖四哥一樣,你若不鎮南,那也守不了富貴。”
皇帝與皇帝的區別很大,如今聖人連孔氏都敢動,那王驥入南疆,肯定不只是平定苗亂這麼簡單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朱楩管不到朱祁鈺和朱祁鎮的爭鬥,但是自己的子嗣有難,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呢?
沉默,依舊是沉默,若朱楩還年輕,那朱徽煣或許還會有勇氣。
從岷州到雲南,從雲南到漳州,再從漳州回雲南,最後從雲南到現在的武岡。
再多的心性,一路的顛沛流離也已經消磨光了。
岷王子嗣都沒有說話,畢竟鎮南,是真難。
沐氏根本不會容許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有著其他的王。
說到底,還是因為親王在帝王心裡,有這天然的弱勢。
特別是在朱棣靖難成功之後,藩王也覺得帝王都在提防著他們,還不如埋頭搞錢。
這搞錢搞出了意外,處於藩王的普通水平。
朱楩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若是如此,那為父便手書一封請罪,爾等二人所犯之事,如實說來。”
做下決定,朱楩決定用自己最後的顏面,去換取子嗣的一條活路。
到底也是藩王,皇帝應該也會給自己這行將就木的老藩王幾分薄面。
隨著朱徽煠很是為難的訴說,岷王的臉也漸漸沉了下來,連帶著,岷王也恨上了那遠在洛陽的伊王。
不管眼前的兒子有沒有避重就輕,但若不是那伊王,自己的兒子,最多也是不成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