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這個年齡的朱見濟,是不可能自己發現的。
“孩兒謹遵孃親教誨。”
朱見濟低頭,雖然情緒不高,但明顯沒有剛才那麼沮喪了。
而杭惠茹,還沉浸在剛才汪招娣的話語之中。
不管是就藩還是怎樣,不就藩的話,還能怎樣呢?
沒有細說,但對於未來也是某種答案。
姐妹之間,這種默契還是有的。
相比以前的擔憂,時常大被同眠的她們,關係已經十分親近了。
生活不是一個人的退讓,而是相互尊重,相互遷就。
朱祁鈺回到書房,揉著眉頭,家事和政務,兩者摻和在一起,真的讓人感覺到怠惰。
興安端上香茗,垂首低聲,道:“陛下, 舟山那邊來了訊息。”
說著,便將冊子放在書桌上,繼續道:“那裡的海寇,和那蒲賊有關係,而蒲賊與倭寇早有勾連。”
剩下的,興安沒有多說,那便是涉及浙江官場,乃至京城一些退休的老人。
朱祁鈺翻開奏報,那是王偉遞上來的急報,是直接送到景仁宮的。
密密麻麻的官員名字和職位,大小都有,連帶著,還有他們的舉薦人,要是往上清算,很容易就能扯到三楊的身上。
“既想開海,又不想開海,果然,很矛盾。”
朱祁鈺自言自語,笑道:“興安,你說,朕如果重拳出擊,那南直隸敢不敢反?”
“有的敢,有的不敢。”
興安很直接的回應。
“誰敢?誰不敢?”
朱祁鈺追問。
“傻子敢,聰明人不敢。”
興安道。
“那大明官場,是聰明人多?還是傻子多?”
朱祁鈺的嘴角越發上揚,答案顯而易見。
“聰明人。”
興安回答道。
確實,不聰明,能當官?
朱祁鈺點了點頭,手指敲擊桌面,把冊子蓋起來,道:“送去內閣,嚴肅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