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聞言,錢氏氣笑,隨後收斂笑容,道:“光是山西商會的貨,會不會不夠?”
陳凝香搖了搖頭,道:“夠了,製衣坊畢竟是聖人私人工廠,棉花放著是以備不時之需,真正大量的話,還需要看朝廷那邊運作,陛下可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
“再者,過冬又不單單依靠棉衣。”
只要朝廷提前發現,就能提前做出反應,這是現在的朝堂。
錢氏聽出了陳凝香的意思,心裡不禁和自己亡夫的朝廷做了個對比。
明明都是差不多的人,卻在不同人的領導下展現出不同的面貌。
“那便好。”
錢氏開口,隨後看向周氏,道:“妹妹可還有什麼不懂?趁現在凝香姑娘有空,可以多問問。”
達者為師,不分男女,錢氏這麼說,也是認可陳凝香的能力。
周氏也展露笑顏,以前她可沒有這種參與感,除了爭奪權力,在皇宮,她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三女相互討論,多是錢氏和周氏求教陳凝香,而陳凝香也是知無不言。
錢氏和周氏都看過陳凝香的筆記,所以比起其他人,她們瞭解也更深,但終歸是紙上的泛泛之談。
馬車沒有回商會,而是直接去了製衣坊。
“聖人說的是工商管理學,和管理下人不一樣,製衣坊中的女工都是領月例的,不能將其看成下人,需要給予尊重,打罵這種事情,能免就免。”
陳凝香走下馬車,言語沒有停下。
畢竟錢氏和周氏是宮裡人,行為難免會有點習慣,陳凝香可不想因為體面而導致製衣坊的不善經營。
錢氏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只有周氏有些訕訕然。
領著兩人逛了製衣坊,每個忙碌的女工見到陳凝香後,都會笑著問好。
“如今需求量增加,或許會增產,殿下都可以看看,然後熟悉一下基礎賬目。”
陳凝香昂首走著,身上有著莫名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