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思維方式也是不同的。
“某跟你說這些作甚!”
劉安深呼吸,道:“內附,卸下兵權,或者一戰!”
“當然願意!”
李滿住一頓叩首,道:“不過,罪臣自知有罪,願以吾之命,換取子孫活路。”
一開始,李滿住還有些不確定,以為明廷是來洩憤的,現在,他清楚,這支大軍的目標並不是他們。
難不成朝廷要重建奴兒干都司?
所以才需要確保後路安穩,收了他們這些大頭目的權力。
“你沒有資格談條件。”
劉安不屑說道。
“大人,那些男婦,罪臣可沒有欺辱,都好生安置,本就想歸還。”
李滿住急切著說道,如果劉安站在地面上,他恨不得直接抱在其大腿上。
建州女真為什麼需要這些人,那還不是因為朝廷都不教他們怎麼種田!
奴兒干都司棄置之後,他們就屬於放養的狀態,朝廷對他們沒有任何想法。
劉安當然不信,女真劫掠的男女,被稱為奴蟀,也就是奴隸,幫他們管理田莊。
既然是奴隸,那待遇自然是極差。
若不是朝廷京城大勝,那些人估計處境不會好到哪裡去。
羈縻制度這筆爛賬,說起來,雙方都有私心,這種事,不是他劉安可以解決的,應該是朝中明公們去討論。
“既然如此,好生在爾部待著,自有遼東都司的人前來接手,至於劫掠邊寨之事,會一併降責。”
劉安沒好氣說道,距離錦衣衛所說的礦山還有距離,這些離朝廷近的女真人,威脅還沒有遠東地區的女真大。
畢竟自從奴兒干都司棄置之後,除了朝貢,那裡發生什麼事情,朝廷也知之甚少。
對於劉安沒有給自己肯定的答覆,李滿住早有心理預期,也談不上失望。
建州女真一直是在蒙古、朝鮮和明廷之間夾縫生存,講究的就是一個能屈能伸。
“罪臣,還有一事要稟。”
沒等劉安回應,李滿住立即說道:“之前劫掠,皆因受董山、凡察蠱惑。”
說著,李滿住雙膝接地,直接叩拜,額頭緊緊貼在地面,不再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