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祁鈺捏著下巴,他可不是在為難陳循,畢竟內帑錢多,但那是戰爭預備金。
戶部不夠花,別以為皇帝就夠花了。
要不是朱祁鈺能賺錢,換作朱見深和朱祁鎮,只需要個十幾二十年,內帑就能給敗光了,最後的下場,就是苦哈哈的萬曆帝到處找錢。
維持軍隊不僅要靠人格魅力,總得發錢發賞,給人家一口飯吃,不然誰願意跟你?
“陛下,這天津市舶商稅,不也有您三成嗎?”
陳循雙眼滿是哀怨,但卻看到聖人瘋狂搖頭,道:“若是你想出來的,朕一成都可以不要,可是呢,這是朕想出來的,陳卿啊,不然找些人,抄家算了,抄家來錢快。”
聽到朱祁鈺說抄家,陳循雙眼一迷,換作以前,抄家當然能免就免,但是現在,他缺錢,而抄家的誘惑在於,聖人提議抄家,意思便是抄家所得,可以一部分入國庫,這是讓利。
但是,抄家豈能隨便抄,陳循在考慮這口子開出來,會對大明的影響。
許久之後,陳循嘆了口氣,道:“陛下,抄家就免了,能讓戶部入股陛下的產業嗎?”
“嘶~”
朱祁鈺瞪大眼睛,沒想到陳循會說出這種話。
“你戶部就不能自己搞嗎?桃子都摘到朕頭上來了?”
聞言,陳循老臉一紅,這樣說雖然很不要臉,但是全京城,誰不知道聖上生財有道,若是尋常商戶,早就被吃幹抹淨了。
“這不是沒辦法了嘛。”
陳循弱弱說道。
“那還不是怪你們空坐寶山不自知,要是不放棄交趾,在那邊種種甘蔗,賣點糖,還怕錢不夠?要是河套站穩了,那鹽湖還不是囊中之物?若是別嫌麻煩,早點制定開海規則,還怕現在市舶商稅不夠?”
朱祁鈺絮絮叨叨,將陳循說得有點無地自容。
“不過嘛,其實錢不一定都要朝廷出。”
話鋒一轉,朱祁鈺喃喃道,隨後陳循雙眼爆出精光,道:“陛下有何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