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江可沒有陸奇那樣的優待。
因為涉及民亂還有出現傷亡情況,對於唐江,緝事廠的人可沒有客氣。
能用的刑罰都直接上。
一開始,唐江還能靠著信仰支撐,可連日連夜,不間斷的折磨,已經讓他不成人樣。
現在的他,比汪萬安還要慘。
也正是如此,陳操從唐江的口中撬出了一些秘辛。
一賜樂業教中,多數是術忽人,多數不主動向外傳教,正因如此,他們經常是抱團取暖,最主要的地區在開封,那裡有他們的教堂。
北宋時期,他們進貢布料,得到皇帝“歸我中夏,遵守祖風,留遺汴梁”的赦令,因此便以開封為居住地。
至於教堂,是金王朝時期建立,當時金王朝延續了宋朝對他們的優待。
直到大明時期,他們因為一些原因,他們開始熱衷於科舉考試,閱讀四書五經,甚至開始與外族通婚,並且在教堂內也開始祀奉祖先,供奉“萬歲牌”,也就是皇帝名字。
而這個原因很簡單,那便是因為蒲氏。
老朱對於蒲氏的趕盡殺絕,其中一個簡單的分辨方法,便是習俗。
因為習俗的改變,幾十年的通婚,現在很多術忽人已經和漢人沒有太大的區別。
當然,也是因為如此,大明遭到了一些術忽人的怨恨,仇便是由此結下。
而這些便是他們中的守舊派,依舊保留傳統習俗,固執不與外族通婚,所以相貌上還是有一定的差別。
至於放貸這種事,在這面前,還真是小事了。
陳操整理完情報之後,不由得感嘆,蠻夷畏威不懷德,古人誠不欺我。
“出了揚州,你們打算在哪裡鬧事?”
陳操手持鞭子,挑了挑被困在十字樁上的唐興,饒有興趣問道。
聞言,唐江垂下頭,苦笑道:“太快了,某就知道,原本山東曲阜會在揚州紛亂之後便會起事,可一切都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