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色常服上,胸口和雙肩各秀一頭盤踞的五爪龍圖。
“聽聞,皇后殿下要見孤?”
從陰影中走來,朱祁鈺接到錦衣衛的訊息,便趕了過來。
他的臉上似乎永遠帶著笑容,讓人如沐春風。
“參見郕王殿下!”
“奴婢參見郕王殿下,郕王殿下金安。”
“臣參見郕王殿下!”
隨著朱祁鈺的出現,不管是大漢將軍,還是那些宮宦,皆面朝郕王殿下行禮。
一時間,彎腰的彎腰,跪地的跪地,福身的福身。
就好似這座巍峨的皇宮,迎來了她的主人。
“免禮了。”
朱祁鈺微微擺了擺手,隨後看向孫太后和錢皇后,行禮道:“臣,見過太后,見過皇后殿下。”
走到兩人面前,朱祁鈺微微躬身,起身後,轉身看向興安,興安低頭,卻沒等到郕王殿下的斥責,而是聽到,“孤坦坦蕩蕩,沒有見不得人的,皇后要見孤,說一聲便是。”
聞言,興安垂首道:“臣知罪。”
“無罪。”
朱祁鈺笑了一聲,再回身,看向錢皇后,問道:“不知皇后殿下要見臣,所為何事?”
原本想要斥責的錢皇后,被眾人的一番舉動給弄清醒了。
如今天子不在,太子年幼,郕王為第二順位繼承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如此能量了。
要朱祁鈺來說,那還得是同行襯托的好。
眼前的郕王,雖然還不是皇帝,但是也差不多了。
沒看僅僅一牆之隔的文淵閣,到現在都沒有一個閣老出現在廣場,而郕王卻已經來了。
“郕王,本宮想問,為何讓興安大索宮廷!”
面對錢皇后的指責,朱祁鈺微微皺眉,轉頭問興安道:“你沒跟皇后殿下解釋王振郭敬通敵賣國之事?”
興安依舊垂首,道:“臣已告知皇后殿下和聖母皇太后。”
“皇后殿下,太后,內臣勾結外敵,而且還是堂堂掌印太監,如今家國危難之時,你們也不想國破家亡吧?”
回頭,朱祁鈺便對錢皇后和孫太后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