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還有心思過節啊!
等人離去之後,下人帶著朱見濟前來。
“父皇,晚上還去看花燈嗎?”
朱見濟看著父親書房人來人往的,已經有了不去看花燈的心理準備。
“去,為何不去?若朕不去,那午門樓的鰲山燈不就白弄了?”
看著低頭偷看自己的朱見濟,朱祁鈺自己提前答應了兒子,不能不守信用。
聞言,朱見濟眉間一喜,卻沒像之前一樣舉手歡呼,而是躬身說道:“那兒臣告退。”
朱祁鈺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有種失落,開口道:“過來。”
原本後退的朱見濟停下了腳步,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朱祁鈺。
慢慢走到朱祁鈺的面前,頭頂被一隻大手覆蓋,然後腦袋被揉的左右亂晃。
朱見濟捂著頭,自己的髮型都被弄亂了,但朱見濟沒有抱怨,相反,這樣的感覺很好。
“濟兒長大了,今天就六歲了。”
朱祁鈺感慨著說道:“現在都這麼知禮了,為父,心甚慰。”
“嘻嘻~”
朱見濟一下子沒崩住,笑了出來,旋即立馬捂住嘴,換上了一副撲克臉,說道:“這是兒臣應該做的。”
“好了,回去吧。”
朱祁鈺拍了拍朱見濟的頭,自己搓夠了才放其離開。
孩子有變化,身為父親的不太適應是正常的。
“濟兒也該上學了。”
朱祁鈺感慨了一句。
皇子讀書,大多是在自己的王府裡學習,而太子是在文華殿,選民間之俊秀及公卿之嫡子伴讀。
“山東鎮守太監覃廣,你熟嗎?”
突如其來的轉換,興安表示已經習慣了。
“回陛下,不熟。”
興安回答道,鎮守太監是外放的內官,常年在外。
“查一下,看看內廷有沒有其親信,能策反則策反,不能策反就盯著。”
朱祁鈺回憶著,開口對興安下令。
“還有,讓那裴綸來見朕。”
他記得,這裴綸可不是很喜歡自己這位攝國之臣一躍而為篡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