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以此為生,這些都是朱祁鈺要考慮的事情,不能腦子一熱,把東西弄出來了,那有多少家庭就要家破人亡了。
相比女工,男工就不太一樣了,住在京城的建築工,以前是被叫作徭役。
工期比較緊,所以放了三天假,反正現在流民又不回老家過年,就被喊著上工了。
西城各處經過了短暫的停歇,又開始火熱了起來,同時也倒逼著商戶們放棄那堅持許久的傳統。
過節和掙錢比起來,當然還是掙錢重要。
反正這些男工,精力旺盛,休息時間也是造孩子。
大明底層的娛樂並不多,朱祁鈺讓他們上工,也是避免男工們精力太過旺盛,刺激到了賭博業,那可就不美了。
這是多好的藉口,朱祁鈺都佩服起了自己。
只是這之後,估計女工的數量得增加,畢竟造孩子要時間,每個孕婦都孕育著大明未來的人力。
工地的工人看到聖人大駕光臨,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相反,幹活更加有力氣了。
監工的是太監,看到興安,立馬上前低頭哈腰,叩首跪拜聖人。
揮了揮手,朱祁鈺則是隨意喊來一個工人。
那工人被聖人點中,很拘謹地走了過來,立馬下跪道:“草民參見陛下。”
後面的話他就不會說了。
“起來吧,你叫何名?”
朱祁鈺揚起嘴角笑著問道。
“回陛下,草民田七,祖籍江西,戰亂逃至湖廣,如今就來京城了。”
田七唯唯諾諾,都不敢直視聖人。
朱祁鈺點了點頭,雖然朝士半江西,但是階層的固化讓底層毫無出頭之日。
朝廷裡,江西人多了,但是底層的百姓卻苦了,所以紛紛逃到湖廣去謀求一番天地,誰知道,湖廣現在也亂了,一些流民聽到京城好,就自然而然的跑了過來。
“在京城,沒有田地,終究不能長久,可有考慮回祖籍?”
朱祁鈺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誰知道,田七反應很是劇烈,不斷磕頭道:“求陛下饒命,別趕草民走!”
旁邊的人聽到了聖人的話,也都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