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臣以為,袁彬所言,確實可信,那喜寧原本就是夷王貼身太監,王振黨羽,對兵仗局想必有所瞭解,但是其不知陛下已經改革匠級,改進位制鋼之法,自然會有老舊的想法。”
興安思慮片刻後說道。
“末將也如此認為,陛下或許覺得荒唐,那是因為陛下英明神武,賊酋身邊,皆是土雞瓦狗,自然無法理解。”
盧忠在一旁附和道。
要不是跟在聖人身邊久了,他們換位思考一下,或許也會如此認為。
“那將袁彬所言,修書予石亨和于謙。”
朱祁鈺點了點桌面,對袁彬說道:“若開戰,你要保護好自己,記住,你的任務是盯住也先,朕可不想如太宗,到塞北去找阿魯臺。”
“卑職領命!”
聞言,袁彬瞬間就想通了。
阿魯臺是北元汗廷太師,和也先一樣,一直騷擾著大明的北境,朱棣北征都沒有抓到他,最終還是被瓦剌脫歡所立脫脫不花可汗給殺了。
可見放虎歸山會讓大明很頭疼。
聖人所考慮的,是大明,而不是一個區區愚笨的夷王。
如此的眼界,自然讓袁彬不得不拜服。
當天,袁彬就返回了也先部。
添油加醋,將朱祁鈺拂袖離廷說成是文人抱團,拒絕大臣出使,當朝頂撞的後果。
也先聽了就大笑,有沒有使臣是一回事,文人惜命,特別是位高權重的文臣,更加看重自己的利益。
“全軍前進,明廷君臣不合,一群懦弱的腐儒和殘兵敗將,如何抵擋我一往無前的勇士,明廷!不足掛齒!”
隨著也先下令,瓦剌開始正式向京城挺進。
“帖木兒,你率三萬勇士,帶著明廷的皇帝,叩德勝門!”
也先自然沒有忘記那廢物,物盡其用,當然要把龍纛給立起來。
無論是大同還是白羊口,也或是紫荊關,也先都記得,那些守將守兵,看到龍纛時的表情。
那可太有趣了。
大軍開撥,沒多久,就可以看到那座雄偉的城池。
“那是我的大都!”
也先遠眺,目光微眯著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