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代理軍政的于謙自然是繞不過去的。
“於卿,你覺得王將軍所言,是否可行?”
朱祁鈺將奏摺給於謙看了之後,開口問道。
至於可行不可行,那朱祁鈺自己就知道。
“陛下,臣以為雲貴湖之患,在於苗蠻,而苗蠻之亂,在於人地不和,土司世官雖管土人,可無法收心,正統時,貴州宣慰使宋氏貪淫殘害苗民,激起水東苗民反抗,諸如此類,若是改為流官,大可為,只不過…”
于謙有些遲疑,現在山東那邊還沒處理好,聖人又要在湖廣方向搞事情,雖然不至於多線作戰,可這事,誰敢斷言呢?
“只不過,怕那土司造反?”
朱祁鈺揚起嘴角笑道:“於卿,他們現在就在造反,王驥便是去平叛的。”
“出重拳,拉一打一,麓川一地,造反了就造反了,正統至今,豈會因朝廷妥協而平定,哪次不是軍事鎮壓。”
這是短期利益和長期利益的區別。
于謙所想,便是目前不合適,將湖廣一地的叛亂忽略,害怕其他土司世官和叛軍同流合汙。
可是,該地多年來,叛亂不斷,那些土司世官,當真是清清白白?
于謙也是一點就通,就算現在不搞,今天出兵平叛,短時間看沒什麼,甚至是聖人在世都不會出問題,可若是新帝沒有聖人這般強勢呢?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劉安現在不也在做這個?”
朱祁鈺見於謙沒回應,繼續說道。
反正湖廣一地是順道平叛,就算什麼都不做,那麼大軍還是壓在那裡,趁機做什麼,算是賺的。
“回陛下,臣以為可,但流官由何人擔任,那裡在京官眼中,可是不毛之地啊!”
于謙點了點頭,既然決定要做,那麼就該考慮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