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多低調的權貴,都需要一處交際場所。
而這樣的場所,肯定是權貴憑自身權勢所不能做到的,才有意義。
以往,他們多是在私人園林中舉辦私人聚會,時間久了,就沒有新意,而且,方式太過單一,不是女人就是女人。
如此的炫耀方法,雖然能滿足虛榮心,可一點都不高雅,在內心中,權貴們也覺得配不上自己的身份。
可歌劇院就不一樣了。
得體的侍者,雅緻的格局,就不用說聽戲本來就是權貴的日常活動。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歌劇院屬於聖人的產業,說不定什麼時候,能和聖人來個偶遇。
在藤原佐眼中,歌劇院裡面就是他需要融入的圈子。
但他也只能遠遠站在一旁,看著那些人不斷進入裡面。
“歌劇院其實限制不大,就是票很難買。”
麻達二郎小跑著過來,侍者對於他的問題,十分客氣的回答,得到資訊,他就回來向藤原佐彙報了。
“沒那麼簡單的。”
藤原佐也算是那個階層的人,知道歌劇院不過是一個平臺,就算進去了,並不代表你已經融入了他們的圈子。
“去吃飯吧。”
在天津時,藤原佐並沒有感覺到如此巨大的落差。
那新興的城市,似乎每時每刻都有人從各處淘來財富,而天津對這些新富戶,自然提供了相應的服務業。
西城的美食十分豐富,畢竟這裡不僅為權貴服務,最大的客戶群體,是京城的普通百姓。
空氣中飄蕩著飯菜的香氣,勾引著路人那飢腸轆轆的胃。
這時,一道響亮的哨聲突然在前方響起,隨後藤原佐就看到不少衙役們聞聲而動,紛紛朝著哨聲方向趕去。
藤原佐好奇跟了上去,然後就看到了讓自己頭腦發昏的一幕。
一個武士跪在地上,驚恐看著明火執杖衙役們。
在衙役們身後,一個小販指著武士痛斥。
武藤太郎額頭滿是汗珠,比劃著向衙役們解釋,時不時還用力踢那武士一腳。
“誤會,都是誤會。”
聽著武藤太郎的聲音,麻達二郎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被衙役攔住的時候,他指著武藤太郎道:“他是我們的人,我們是日本使節。”
似乎是因為麻達二郎的聲音太大,一瞬間,各種議論聲都停了下來,隱隱約約能聽到“原來是倭人”這樣的聲音。
衙役聽到是使節,目光看向了隊長。
“那就請使節過來吧。”
一箇中年大漢開口,表明使節的身份,就不是普通的民事糾紛了。
麻達二郎越過衙役的封鎖,而藤原佐就跟在其身後。
“怎麼回事?”
問話的是麻達二郎,但是武藤太郎也看到了,藤原佐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
“那人說他吃東西不給錢。”
武藤太郎急忙說道。
“就這?”
麻達二郎瞪大了眼睛,但是看向那小販,明顯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還打了對方一頓。”
武藤太郎說完,用力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是我沒管好。”
頓時,麻達二郎呼吸一滯,感覺整個人要翻白眼了。
就連身後的藤原佐,身體都晃動了下,強行穩住身形,看向武藤太郎,問道:“孤不是給你錢了嗎?”
話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要是在倭國,藤原佐早就拔刀直接砍了那武士。
這時,麻達二郎反應過來,連忙轉身向那中年大漢,說道:“官爺,這是誤會,是忘了,一時衝動,不知道要如何補償?”
中年大漢聞言,挑了挑眉,看向身旁的小販,問道:“你打算怎樣才能和解?”
對於治安維穩來說,如果願意和解,那會省下他們很多事。
小販看了眼已經被打破頭的武士,也聽到了麻達二郎自曝的身份,道:“把吃粉的錢給我就行了。”
“還不夠。”
中年大漢說道:“他們打了你,去醫館的藥費也需要他們負責。”
說話的時候,還抬手拍在小販的肩膀上,然後側頭看向麻達二郎,問道:“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該多少?”
麻達二郎直接答應了下來,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就不是大事。
原以為小販會直接獅子大開口,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