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地區,只要是新耕的田地多是這樣的模式,其隱患在於,不管是握在朝廷還是皇帝的手中,都得看這些人的良心。
朱祁鈺揉了揉眉心,笑道:“那便如此。”
只要能收回土地所有權,那麼朱祁鈺就不會虧。
更何況,不管是增加女工還是學生,對於朱祁鈺來說,都是好事。
在朱祁鈺看來,每個人都可以勞動,生命不息,勞動不止。
京城的各種崗位都需要人,就算是老人,也能去掃大街和收集垃圾,只要想勞動,京城總有適合你的一份工作。
而這些工作和以前有著巨大的區別,那就是無法世襲。
朱元璋認為,每個人都能老老實實在自己的位置上,子孫後代皆是如此,那麼就能保證大明千秋萬代。
可等他死後,這世襲制度在以爭分奪秒的速度糜爛了起來。
先是衛所,而後便是匠籍。
在洪武時期尚能過上好生活的人,在洪武之後,生活質量急劇下降,就好比洪武能收義子的灶丁,到現在就變成了鹽場的奴丁。
就連陪都鳳陽,也因為土地兼併,搞得民不聊生。
當然,現在的情況還未達到明末清初那種程度,也不至於有人會唱是什麼鳳陽本是好地方,自從出了朱元璋,十年倒有九年荒。
朱祁鈺可不會只聽舒良的建議,這事情,最終還是要落在戶部的頭上,不過他有了方向,這才能避免戶部所實施的政策亂來。
“對了,會同館的那些使者,在得知西山天花之後,是什麼反應?”
將名單放回桌面,朱祁鈺又問起了舒良關於外國使臣的事情。
畢竟天花這種瘟疫,在牛痘出現之前,都是談之色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