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成一和藤原佐對於不知禮,喝幾口馬尿就忘乎所以的人,自然是看不起。
所以,在聖人離開之後,他們看了施二姐一眼,也紛紛離開。
“留些人在酒樓,讓會同館的人和兵馬司的人散到酒樓邊上,要是有鬧事者,直接抓拿,大明是禮遇外賓,可不代表外賓就能胡作非為。”
走出酒樓,朱祁鈺雙手背在身後,外賓的外交豁免權,在他這裡可沒有什麼用。
“對了,今天酒樓剩菜,讓人打包,篩選一下,就送去福利院吧。”
走了幾步,朱祁鈺又停下來,囑咐興安。
就剛才看到那些使者的點餐方式,吃肯定是吃不完的,雖然打包在現在權貴看來是丟臉的事,但要是朱祁鈺來做,自然會有人為他辯護。
興安聞言,道了聲喏。
對於聖人會做出這種事情,他們也並不意外。
在景仁宮,做吃食也要注意不能鋪張浪費,美食做出來就是用來吃的,而不是用來顯擺。
馬車已經停在酒樓前,此時夜也黑了下來,朱祁鈺直接踏了上去,在廠衛和神武衛的護衛下離開。
路燈讓街道命令,由騎兵開路,百姓也知道,這是聖人的車駕,就駐足觀望了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逛自己的街。
原本人潮湧動的西城街道,分開出一條路,在車隊離開後,又恢復成摩肩接踵的場景,就好像聖人不曾來過。
剛到景仁宮,朱祁鈺伸了個懶腰,舒良就上前,地上了信封,道:“陛下,張統領傳信。”
聞言,朱祁鈺直接撕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
“哈密十室九空,勇武營團入駐接管,求請屯田。”
後面就是張三在哈密的所見所聞,這些朱祁鈺也早就知道,那哈力都到京城了,屠戮哈密,可以說是仇殺,是在朱祁鈺默許下進行的。
白紙黑字,在字裡行間,都是滿滿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