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接送,那你要努力在之後的日子裡以最快的速度學會他們的語言,到時候見到秦國皇帝,你就可以表現一番。”
本來就是送女兒,而且還是在對方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此更要在對方抓住每個表現的機會,正如他們在君士坦丁堡的社交,若是有聯姻意向,那就開聚會。
愛萊娜點了點頭,對於她身處這樣的家庭並沒有什麼反感,大家族的女兒在享受了家族的財富的同時,就要在家族需要的時候付出。
“我會努力的,不過需要找一個老師,這樣應該能夠更快。”
愛萊娜說著,人總是崇拜強者,而大明皇帝就是這樣的強者,能成為其妃子,也是自己的榮幸。
“若是他們有這樣的人,應該會滿足我們的需求。”
托馬斯認為那位皇帝既然都採用了羅馬文字,那肯定不是固步自封的人,大明必然也有會他們語言的人。
這方面,托馬斯還真沒想錯,開啟大航海的朱棣建立的四夷館,就能滿足他的需求。
雖然大明和羅馬沒有直接接觸,但是絲綢在羅馬可是硬通貨,來往兩地的商人賺得盆滿缽滿,四夷館中,自然也有相關的人。
而在托馬斯一家商量著如何讓愛萊娜更好表現的時候,隔壁的鄧南兆也在用餐。
作為主教,他原本不應該離開君士坦丁堡,可是以他們對付異教徒處理做法,想必奧斯曼也不會善待他們這些教徒,更不要說是主教了。
這不是可恥的逃跑,而是為了勝利的轉進。
鄧南兆不斷心理暗示自己,在心中默默向天主懺悔,如此來洗清自己的罪孽和負罪感。
房屋中只有鄧南兆一個人,獨享房屋,本就是主教的特權。
待懺悔之後,鄧南兆已經沒有絲毫的負擔,對於大明,那就是他新的傳教之處。
身為天主行走世間的代言人,鄧南兆相信只要在這神秘的東方國度傳播天主的信仰,那總有一天,主教的身份也會水漲船高,甚至如同羅馬一樣,君權神授,教會終會凌駕於君權之上。
大明若十分強大,那教會就會獲得比在羅馬還要強大的力量,如此讓全天下都信奉天主就不是什麼難事,甚至可以組織十字軍西征,奪回屬於教會的榮耀。
這麼想著,鄧南兆都覺得入口的糊糊更加美味了。
當吃完食物,鄧南兆就從自己的教袍中掏出一本聖經,臉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虔誠,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聖經上,將整個房間都染成聖潔的顏色。
另一邊,嘉峪關。
現在的嘉峪關還稱不上天下第一關。
洪武五年初駐土城,周長二百二十丈,牆高兩丈,寬一丈,畢竟不管是朱元璋還是朱棣,其對敵人的震懾,可不在於關城,特別是永樂年,當時的關外七衛才是大明的防線,而嘉峪關,屬於被拱衛的關口而已,從戰略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直到正統年間,大明失去了關外七衛,這座土城關隘才漸漸被重視起來,而後歷經數代皇帝的建設,逐漸成為了天下第一雄關。
毛忠在收到來自沙州城的訊息後,便立馬請兵出關。
十九歲襲百戶,代父領兵,隨朱棣徵至賀蘭山,生擒番王也先士於,累官至指揮同知。
一路征戰,從百戶到甘州右衛操備,更是在正統三年,毛忠隨從都督蔣貴徵討朵兒只伯,為首衝鋒,以七騎破陣奇功,升為昭毅將軍、陝西行都司都指揮僉事。
現在,毛忠已經是右參將,沙州衛的喃哥就是他抓的,城堡也是他主持修繕的,因而對於沙州城,他十分熟悉。
領著千戶所,毛忠不僅是帶人,更是要將這千戶所直接駐紮入沙州城,如此關外七衛,大明便已經直接控制兩衛,對於關內安全更加有保障。
當然,最主要的是,毛忠對於勇武營團和神武衛的好奇,這新興部隊,在初見時,他甚至有自己已經老的感覺。
短暫的接觸,讓毛忠內心更加癢癢,畢竟作為善戰之將,碰見好的兵苗子就想要拉進自己的隊伍,可不管是勇武營團還是神武衛,都不是他所能觸碰的。
那麼,毛忠就想另闢蹊徑,學習他們的練兵之法。
六百餘里地,對於十分熟悉地形的將軍而言,並不算遠,就算帶著物資,毛忠的部隊速度也比張三的運輸隊還要快的多。
這就是本地兵和外地兵的區別,
“都快些,趕在兩日後到沙州城。”
毛忠駕馬朝後大喊,立刻有傳令兵向著後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