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臉上,迫不及待想知道為什麼。
“龍博為什麼要廢六皇子?王勇獨女王嫣與六皇子的事情,天下皆知,他豈能不知?”夜白淡淡而笑,雙目露出精光,“全天下都知道王勇奪了貴王城,但除了我們之處,誰又知道王勇身後還有龍博呢?他廢六皇子,無非在間接拉攏王勇,表明心態。”
“王勇聽聞他御封九駙馬,今日又與雲昭雪成親,仍然未做出動作,足見已對龍博產生信任,尤其是雲月衛刺殺事件,造成皇宮大混亂,龍博若沒有其他心思,怎麼會弄出這條毒計來。”
聽完夜白的解說,那猜疑的心理漸漸淡化許多,夜霜斜視一眼,漫步拉著雲昭雪的龍博,心神有些糾結,“爹爹,龍博這小混蛋賊的很,我真有些害怕。”
“臥薪嚐膽,忍辱負重,伺機蟄伏,方能成就大事,大丈夫能屈能伸,王勇忍辱偷生那麼多年,終於等到一雪前恥的機會,龍博此舉無非在磨練心性,學習王勇的前車之鑑,使心智更加沉穩成熟。”
夜白遲疑了半響,“你們千萬不要露出猜忌的舉動,若被龍博發現,他也會對我們造成猜忌,這樣正中皇族雲家的下懷,切記…”
“嗯。”
夜霜、夜行、夜癲漸漸抹去心中那些想法,讓心與龍博站到一塊去,這是兩者之間不用言明的信任。
在場雖然喜笑顏開,但私下都在猜疑,無數道目光都投射在龍博身上,特別有幾道目光,帶著凝重的寒意,使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蟬。
面對這種目光,龍博輕輕側頭,用餘光斜視一眼,只見兩道寒光再次凌視聚來,充滿了殺機。
錢滿山?
龍博暗暗冷笑,在場想殺他的人,數不勝數,但最想殺他的人,錢滿山算第一個,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抽筋扒皮。
在錢滿山旁邊還站著一名中年人,年齡在四旬左右,神情冷靜,面無表情波動,只有那對寒如深水的眸光,像萬丈深淵處的死寂,讓人陰森又恐怖。
他的相貌與錢滿山有些相視,全身氣息充滿了邪惡,隱隱散漫著寒陰之氣,如同蟄伏在黑暗深處的毒蛇,一旦出擊,往往一招致命。
此人在狀元戰時見過,只不過那時離的比較遠,感觸不到這些微妙的細節,或許今天因為某些原故,造成他那恐怖的氣息在流動,充滿惡意的目光閃爍,存在一種威懾,讓人深感畏懼。
“不愧為錢家之主,僅憑那凌厲的目光,都讓人感到害怕。”龍博不敢在看錢滿玉,輕輕側頭而回,收斂好氣息,直視著正前方,漫步往雲天宮走去。
錢滿玉輕輕眯了一下眼眸,面無表情的臉龐染上一層凝重,“此子果然不凡,怪不得我錢家幾次在他手中受創。”
“大哥,這小畜生與皇族雲家連姻,使局勢充滿變數,二哥與通雲長老又遲遲沒有音訊,如今貴王城與夜家形成統一戰線,徹底將湘王城、燕王城、水王城圍在其中,我們在那邊的勢力已經全軍覆沒,紫谷的情況也一無所知,在這樣拖下去,恐怕會由主動變成被動。”
錢滿山的眼神略有些陰寒,眸光死死盯住遊走在紅色地毯的龍博,“這個小畜生會不會將紫谷送給了夜家,逼壓王勇入甕?勾動南王城葉南開,邊境大將陳進,東西兩座王城,當築固之後,一舉拿下湘王城、燕王城、水王城。”
“戰場瞬息萬變,任何事情皆有可能。”錢滿玉臉上出現變動,使那毫無表情的臉龐更加陰沉,眼神浮出擔憂之意。
“哎…二弟與通雲長老恐怕已經落難,紫谷花落誰家,至今尚未查明,龍博又與皇族雲家沾在一起,以他那種睚眥必報的心理,必拿皇族雲家當槍,痛擊我錢家一番。”
錢滿山當即皺出幾道眉紋,眼神有些茫然,忍不住輕喝一聲:“大哥,與其如此被動,不如投石問路,把紫竹林的秘密告知天下,逼迫皇族雲家與夜家先開戰火,我們坐收漁翁之利。”
投石問路?
錢滿玉喃喃自語,細細揣摩,突然之間,眸子綻放出光芒,他那張凝重的臉龐染上一絲笑意,“好計策…不過要改動一下,紫竹林的秘密一旦傳出,戰家與丹家也會蠢蠢欲動,那樣會造成皇族雲家不敢輕舉妄動。”
“紫竹林落坐在天溝渠道,屬於燕麥崗地界,那個地方也算三不管區域,屬湘王城、燕王城、水王城邊界線,一旦將這個訊息傳給他們,豈不妙哉?”
呵呵…錢滿山淡然而笑,“還是大哥想的周到,先讓湘王城、燕王城、水王城與夜家鬧鬧,久而久之,皇族雲家也會拉下水,戰家與丹家豈能坐吃山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