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這一點就可以確定，克萊恩這個時期目前還不知道永遠國，或者永遠國還未徹底取代鏡界。

接下來，克萊恩就開始闡述自己的實驗內容以及一些猜想跟獲得的結果，這些內容大多數都是張森他們已經透過永遠國網路查到的內容。

“如果歷史程序不變的話，估計克萊恩最終還是會按照原來的軌跡，創造出血脈融合的各種技術，問題是這並不是我們需要的內容。”萬書生傳音道。

張森眼珠子一轉，道：“克萊恩先生，你對自己有多少了解？”

“對自己有多少了解？”克萊恩驚訝地反問道。

張森點頭道：“對，你瞭解自己嗎？或者你瞭解自己現在的情況嗎？”

“當然，我非常清楚。”克萊恩想了想，開口回答道。

張森這時看著克萊恩，淡道：“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你並不是你，你所認為清楚的內容其實都是他人的內容？”

他突然想到了四面大魔，正如四面大魔分身，自以為是自己，最後發現不是自己，最後靈魂急劇變化，直接化為兩個不同的存在。

克萊恩眯了眯眼，緩緩道：“我不是我，那我是誰？”

“比如……一個冒牌的克萊恩。”張森伸出食指，笑著說道。

克萊恩皺眉道：“張森先生，你難道對我有敵意？或者我什麼地方得罪了你？還是我有什麼仇家僱傭你來對付我？”

“不不，我無意冒犯您，不過我想跟你講一個故事，一群人為了追殺一個敵人，無意間來到一個名字‘極龍夢境世界’的地方，而極龍夢境世界裡的一切其實都是極龍的夢境所演化，但也有一些世界是它記憶中的世界，它曾經到過某個世界，記住了那個世界，所以夢裡也再次誕生了那個世界，並且存在著那個時期的所有生靈。”張森緩緩開口道。

克萊恩看著張森，突然走到一面鏡子面前，他穿過鏡子走入鏡界，片刻後又走出來，皺眉道：“張森先生，你的謊言非常高明，不過……我並不是蠢貨。”

“克萊恩先生，有興趣去外界一遊嗎？”張森這時笑道。

克萊恩盯著張森，半響過後，開口道：“求之不得！”

【337】時光飛逝

當張森將克萊恩帶到世界之外，看到那跟樹狀宇宙完全不一樣的虛空世界，他就徹底呆住了。

作為一名實力高深的巫師，克萊恩有著自己的鑑定法術，同時對幻術一類有著極高的抗性，他很清楚眼前的畫面並非幻術，同樣可以確定身後就是自己所處的世界。

但這個世界跟他記憶裡的世界根本不一樣，這不是他所熟悉的世界。

“那麼……真的克萊恩，現在怎麼了？”克萊恩沉默了半個小時，突然對旁邊的張森問道。

張森平靜道：“已經隕落了很久，只剩下一些記載，他是一位偉大的巫師，開創了血脈融合流派，並且還有徒弟存活於世。”

“……”

克萊恩聽了笑了笑，這些成就並不屬於他，而是那位‘真實克萊恩’的榮譽。

他看向張森，問道：“也就是說，其實我的研究毫無意義？”

“差不多吧，因為你的研究其實那位真實的克萊恩已經有了成果。”張森點頭道。

克萊恩聽了又陷入沉默，好一會才開口道：“回去吧。”

“好。”張森點頭。

兩人返回幻龍界，隨後落到古堡的花園裡。

克萊恩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接著看向張森，問道：“可以將那位克萊恩的研究成果給我看看嗎？”

“可以。”張森點頭道。

雖然不是所有的成果，但永遠國的大圖書館裡確實有著許多克萊恩的研究成果，畢竟這些東西很多都已經過時，人類推陳出新，總能研究出更好更有效的法術，血脈巫師早已經不是克萊恩這個時代的模樣。

張森虛空造紙，接著迅速將克萊恩的研究成果，甚至是血脈巫師的許多雜質、檔案全都印在紙張上面，最後交給克萊恩。

“謝謝。”克萊恩接過紙張，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來，甚至乾脆就在地面盤坐，仔細的閱覽檔案。

張森曾經是一個巫師，他很理解克萊恩的行為，所以他也找了一塊空地，取出餐桌布鋪上，直接坐下休息，並且傳音告訴玉神狐等人，他們的位置。

片刻，玉神狐等人過來，玉神狐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張森，張森看向克萊恩，道：“我將永遠國一些有關於他以及血脈巫師的資料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