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乍聽之下微微愣了愣,白雨痕心中不住苦笑,說道:“哦。。。。原來是傲兄呀,真是幸會!只是不知傲兄師出何門何派,如此修為,想必尊師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呀,呵呵。”
不錯,此人正是傲寒無疑。當日靈界村一役後,傲寒被女魃精魄所侵蝕。聶震天與四大長老苦思良策想要拯救於他,卻不料中途被心生怨恨的聶龍飛所重創而逃離村子。
傲寒當時神志不清,一想到摯愛之人莫曉梅為了聶龍飛竟做出想要殺死自己的舉動,一時間心中劇痛難當。最後他來到一個懸崖之上,已然心灰意冷,竟是想也不想跳了下去,卻沒想到下面竟是一條河流。
由於天黑的緣故,傲寒並沒有看到那條河。跳崖之後因牽動傷勢傲寒昏迷過去,就此一直順流直下,這才無意中被凌豐縣的百姓所發現。
白雨痕對於傲寒的過去當然並不知情,無意中的一句說話竟是牽動起他心中的那一份悲痛。只見傲寒皺了皺眉頭,原本冷漠的神情之上,露出了一絲難得的陰沉。
白雨痕心中一驚,暗道:“不好,難道是我方才什麼地方講錯了話。這人之前一直冷若冰霜,怎的一提起他的師門,竟是如此神情?”
傲寒右拳一緊,不願再與兩人交談,猛然起身,轉身便朝屋外而去。白雨痕見狀,趕忙起身阻止道:“兄臺請留步,在下此次談話其實是有一個不情之請。如果方才有什麼地方無意間得罪了傲兄,還請多多包涵!”
傲寒也不說話,背對兩人停住步伐。白雨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傲兄,凌豐縣的現狀想必你也看到了。昨晚妖魔來襲,死於群妖之手的無故可謂是不在少數。如今妖魔橫行,單憑我兄妹二人只怕難以有所作為。所以在下懇請傲兄相助我倆一臂之力,一同掃除妖魔,保護這凌豐縣的所有無辜百姓。”
傲寒冷冷一笑道:“保護?為什麼要保護,理由又是什麼?”
聽到這裡,白雪依終是忍受不住。雖說傲寒救了自己,可面對他那冰冷的態度卻是也令白雪依討厭到了極點:“既然是修道中人,就應該替天行道,保護無辜,蕩平四方妖邪。你身懷一身本領,如今卻是見死不救,和一個沒有靈魂的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此言一出,傲寒全身微微一震。白雨痕看在眼中,生怕妹妹惹怒對方,忙喝止道:“雪依,不得無禮。正所謂人各有志,我們又豈能強加與別人?”
“可是大哥。。。。。。”
也不等白雪依說完,白雨痕嘆了口氣,看了看傲寒已久背對自己的身影,嘆了口氣道:“傲兄,我兄妹想的很簡單。看看這全縣的無辜百姓,他們原本幸福和諧的生活著。可如今妖魔侵擾,卻是幾乎在無任何快樂可言。你心中所想絕非我兩所能擺佈。既然如此,我只最後問你一句話,是否願意與我兩兄妹聯手替這全縣的百姓除掉妖邪?”
白雨痕靜靜的等待著傲寒的回答,只見那白髮青年沉默不語,似乎是在沉思。良久過後,只見他終於還是邁開步伐,朝著房門而去。
隨著白雨痕再次發出的一聲嘆息,那房門被慢慢開啟。白雪依心中只覺的越發討厭那青年,縱然他如何俊美,如何法力高強,在她看來,也如一尊沒有生命的冰冷冰像一般。
“什麼時候出發?”門尚未完全開啟,一句說話自那青年的口中緩緩發出。
白雨痕與白雪依先是驚訝了一下,之後才反應過來,只聽白雨痕大喜道:“明日一早,我們便一同前往那山林中探個究竟。”
傲寒不在言語,冷漠的開門而去。白雪依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不知為何,心間竟然升起一陣好奇。因為她在傲寒的身影中似乎看到了一種飽經滄桑的悲涼與孤獨。
“大哥,你說他為什麼又突然改變主意了?”白雪依問道。
白雨痕嚴肅道:“此人神情之中雖然是冰冷異常,可是在那冰冷之中似乎有一種難以形容的孤獨之感。想來他並非如外表一般冷漠,只怕是在他心中想要刻意壓制那真實的情感吧。也不知這人究竟有著怎樣的故事,竟令他變得如此冷淡。不過這些並不重要,只要他肯幫助我們,凌豐縣就多了一份生機。”
凌豐縣周遭山林之中,妖王擎天正在一個秘密的洞窟中為愛將鬼影療傷。自己最得力的兩個部下,如今一死一傷,擎天可謂是怒不可歇。他本想前去親自會會傲寒,無奈肩負重要使命,無法抽身,只得強行忍耐。
擎天妖法高強,但鬼影所受之上實在太重,卻也花去了他不少時間。一番運功之後,擎天深深出了一口氣。鬼影全身冒出血汗,淤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