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見馬蹄踏在林下山徑的聲響和因為長時壓抑而發出的粗重喘息。
“江鷀,你確定你沒有記錯?”莫羽媚覺得幾個人在這片濃霧綿延的山谷中已經走了好幾個時辰,可這路卻像沒有盡頭一般,抬頭望天,濃霧卻好像把天都遮了起來,讓他們辨不清方向和時辰。
襲水江鷀的本名就叫江慈,便取諧音,將鸕鷀作為了自己的綽號,此刻他也是額頭微微冒汗:“決計沒錯,兩年前我為大司馬辦事,從這谷裡走了好幾遭,並不曾出什麼差錯。”
“這樣的季節出現這樣的濃霧,可真是異狀。”涉雲迅�樟�仕檔潰�仁俏��卻蛄嗽渤。�彩俏�婊合履�鵜慕辜鋇男那欏�
身後的啄峰鐵鶴卻有些不以為意:“南方潮溼,出現這般濃厚長霧也是常有的事,不必著急,只要方向沒錯,我就不信走不出這片山谷去。”他是個形容枯瘦的半百老者,太陽穴卻高高鼓起,和瘦削的身形極不相稱。
莫羽媚皺起眉頭:“我們策馬奔走已有三個多時辰了吧,按照地圖上所示,怎麼也該走出山谷了,可現在呢?面前的路好像無窮無盡,怎麼走也走不完。”
銳蹼邪鶩一直沒有說話,而是用劍又在經過的樹幹上劃了一道印記。
“怎麼樣?”赫連厥問向銳蹼邪鶩,他知道此人雖然一向沉默少語,行事卻極為縝密,在一進入霧中之後,他就頻頻用慣使的松紋銅劍在所經之路上留下記號,作為辨明路徑的對照。
“印記無反覆,方向對。”銳蹼邪鶩乾啞的嗓音說道,握著銅劍的右手極為寬大,在說完話後,看也不看,將銅劍穩準的送入了腰下的劍鞘之中。
銳蹼邪鶩只說了八個字,但這八個字已經說的很清楚,留下印記的樹木並沒有再出現,那就說明眾人一直在前行,至少並沒有繞著路徑原地打轉,方向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