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只知道乾家密傳記載,那一戰最終是五方神獸封印了虻山妖王。”
“那個暗紫色光環中的人就是虻山妖王?”池棠剛一發問就覺得自己問的有些多餘,看看那些戰場的妖魔頂禮膜拜的場景,那隻能對自己君王的禮節。
乾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介紹道:“據歷代乾君所述,這應該是三千年前的一場大戰,發生在羽離國和虻山妖魔之間,羽離國在那時節佔據江南太湖一帶,是個實力強大的王國。按乾家密傳記載的年代推斷,這應該是軒轅黃帝率領中原部落在崤山擊敗虻山和闃水的妖魔後,虻山妖魔轉而南下,開始了吞併羽離國的戰爭,五方神獸正是得到了軒轅黃帝的授意,前往羽離國幫助那裡的人們抵抗妖魔。自此一戰後,五方神獸也成為羽離國國人眼中的護佑神明,都將他們的形象雕刻在玉石之上,用以祭天通靈。可惜的是,千年以降,羽離國早毀於中原人類的戰火之中,那些製作精美的五方神獸的玉雕也多深埋地下,不復得見。”
(按:公元1936年,民國著名考古學家施昕更先生髮現了一片古老的遺址,從此揭開了這一湮沒在上古的文明古國的神秘面紗,直至公元1986年、1987年,大批當時精美玉器破土而出,其中很多都是龜形、鳥形、獸形玉器,正是上古的羽離國國人為紀念五神獸對羽離國的庇佑,而以神獸之形制作而成,尤其是這文明古國的圖騰圖案,就是一個神人騎在一隻神獸之上,這便是昔年羽離國國王騎上號風怒獅的情景再現,考古工作者謂之為神人馭獸紋,只是因為羽離國的名稱不曾見於任何歷史文獻,故而今人給了它另一個名字——良渚文化。)
池棠也惋惜的搖了搖頭,他記得很清楚,那君王身上佩戴著的玉飾,確實異常精美。想到了那君王,他就又有了新問題:“何以那些凡人和妖魔交戰只用尋常兵刃便可傷及妖魔?是他們本身就有云龍破御之體,還是那玉石所做兵刃有神奇之效?”
乾衝失笑道:“前番說的玉石之論,只是說玉石有驅邪通靈之能,但那也要人長期修煉方可大成,倘若做成兵刃就能斬妖除魔,我們也不需尋找有玄能靈力之人了。況且那上古之時,又哪會有這許多破御之體之人?這真正的原因就是那時節,妖魔雖強,軀體卻不曾修煉,倘若被人間兵刃傷到,一樣有致命之患,也就是經過這一場大敗,三千年來,妖魔更修玄異之術,終將軀體修煉成刀槍不入,人力難傷,還能給人世間的惡徒施以這樣的法術。”
池棠最後算是聽明白了,乾衝說的,正是化魔之身,不由又皺眉道:“照這樣說,三千年來,妖魔更強,人間卻又怎麼抵擋?”
“妖魔在變強,人又何嘗沒有變強?兵刃鍛造,甲冑護隔,哪一樣不比上古之時強勝百倍?況且這幾千年來,修玄之士多了道家、佛家、乾家等諸多門派,還有人世間的奇謀妙計,兵法運籌,所以,這將要爆發的人魔之戰,必然比三千年前要激烈得多。以現在的情形來看,伏魔道就算最終能得勝,也必然損失慘重,妖魔雌伏的三千年可不是虛度時日的,況且還有那新興的血泉鬼族相呼應。”
也許交談的話題有些凝重,池棠默然沉思半晌,又轉個問題:“按這五方乾君之志的記載,這上面的那許多轉世乾君都來過這裡嗎?”
“怎麼可能?在乾家立派前的那些乾君化人只能從故老相傳中信書記載,就算乾家立派用無上神通雕鑄了這五方乾君應感神像,可天下之大,豈止萬里?人眾之廣,不啻億萬,縱使應感神像因為乾君化人的覺醒而有呼應,這茫茫人海,萬水千山,我們又去哪裡尋找?只是乾門弟子職責,除了降妖伏魔,彙集五方乾君轉世化人也是重中之重,因此乾家八百年來,乾門弟子行走人世,多是在尋找乾君化人。但那時妖魔勢微,就算找不到也無礙大局,可現在不同,妖人大戰即將開始,無論如何乾家都要齊聚五方乾君,才能對妖魔之戰掌握勝機。不瞞你說,兩年前,正是因為東部尊君的神像接連有了感應,家師才和三師弟遠出找尋的,你看,這一去那麼久,還是未見眉目。所以我說,四師弟和六師弟是為乾家立下了大功,正好找尋到了你這個南部尊君。”
池棠這才恍然,難怪自己的到來,讓乾家弟子如此隆重接待而又喜形於色,卻原來是千年門規職責所在,恐怕那日自己就算不來乾家,乾家弟子也會想盡辦法讓自己入門,又想到東部乾君的神像感應,不由又是一奇,東部尊君?那便是號風怒獅,那神像感應又是怎麼回事?
乾衝指著神像說道:“但凡乾君元靈得以甦醒,靈力運轉,無論相隔多遠,這室中的應感神像便會低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