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天兵神器,若是雲龍爪落在這兵戈四起的亂世,必使天下橫添無數冤死之人。故而覆雪莽原上有我莽族族人看護,謹防有什麼心懷叵測的凡人軍隊靠近,或者有圖謀之念的妖魔作祟。幸好,凡人君王並不知在茫茫北境冰原之上,藏有這樣的神兵利器;也幸好,奪那雲龍爪的錦屏公子並沒什麼惡念,而這雲龍劍又是最終落在你池小哥的手上,這就更不妨事了。”
池棠聽了棘楚這話,總算大致瞭解那北境莽族是做什麼的了,也確定了棘楚必曾是北境莽族中的一員,忽然問道:“那如果奪了雲龍爪做兵刃的,是心懷惡念的歹人或妖魔,那又如何?”
棘楚長嘆一口氣:“則不管千山萬水,莽族勇士都要除滅之,絕不留後患,這是莽族祖訓。”
池棠沒有注意到棘楚略顯悲愴的神情,而是心中暗驚,仔細一推想,更覺得紫菡院鬼族之謀甚是險惡,公孫復鞅確實是奪了雲龍爪,他雖無惡念,但以鬼族原先圖謀,是要騙了這雲龍劍去的,到時候倚仗此劍行兇作惡,北境莽族卻只會把這帳算在公孫復鞅頭上。到時候,就算公孫復鞅在紫菡院全身而退,可日後北境莽族勇士的糾纏將如附骨之蛆,有得讓他頭疼了。況且池棠心下暗暗比較,所遇高手中,自然是推那公孫復鞅為第一,可是這莽族棘楚卻也是未遑多讓,若是北境莽族的勇士中有兩個棘楚這樣的人物,那公孫復鞅就未必能敵了。
池棠低頭心裡尋思,那裡棘楚卻也似乎被觸動心事,陷入沉思,良久不語。他們交談時,永興公主就靜靜的坐在一邊聆聽,現在看到棘楚的神情,便安慰著拍了拍棘楚的胳膊,提醒他不可失態。
棘楚反應過來,對永興公主微笑示謝,池棠聽棘楚很久沒有出聲,正有些奇怪,剛抬起頭來,就聽棘楚又說了下去。
“如果說雲龍爪是可摧破一切防衛的利器,那雲龍之骨就是可御一切攻擊的防護至寶。所以深隱在北溟天池池底的龐大龍骨,最適合做盾牌甲冑之類,任雷電水火,強兵利器,也難破它分毫。只是上古妖人大戰,那時還沒有盔甲之說,大不了便是人身上掛幾塊堅硬的貝骨石玉類為修飾,所以雲龍骨一直沒引起伏魔道的重視。”
池棠心念一動,他又想起入修玄谷前,乾衝向他介紹乾家礪鋒廬的情形,當時自己對於乾家還要鑄造甲冑以御妖魔攻擊有些不以為然,可是,如果能從天池之中取出雲龍骨,製成鎧甲,豈不是大妙?
“但這數千年下來,雲龍之骨卻還有另一項奇效,此效也是我偶然得知,並不曾告之伏魔道。”
池棠一怔:“那我方不方便知道?”
“池小哥身上便有此龍骨,雖只薄薄一片,但也可明其間神效,難道當真不知麼?”棘楚目視池棠,輕輕笑道。
池棠搖搖頭:“這些時日對在下來說,盡是些新奇玄妙的經歷,就算雲龍骨有什麼神效,在下卻也很難說清。”
“池小哥身具火鴉神力,又帶著雲龍之骨,這都是機緣,我便告訴你罷。雲龍骨若遇身具靈力之人,便可有引發靈力之能,將人之靈力在最快時間內牽引而出,少了許多修煉之苦。池小哥入伏魔道不過旬日,卻已將火鴉神力運用的這般自如,不覺得有些太過容易了嗎?”
池棠思忖了一會,恍然大悟。自己得火鴉元靈轉世化人,自然不假,可是過去這近三十年,除了在武學上自己頗有天賦外,其他並沒有什麼奇異之處。直到月夜刺君遇妖,生死關頭,那火鴉神力才稍有顯現,卻只不過是燒退了那茹丹妖姬的致命一擊,而後又神秘的將自己強行隱身脫難。
從此在董莊投身為僕,身上卻沒再現出那火鴉神力。
而在遇到乾家斬魔士嵇蕤薛漾後,自己大破祁山盜,固然真力施展,大顯神威,卻也沒能使出火鴉神力來。
可在虻山靈風追擒自己的時候,自己中了定身妖術,只不過自己凝神提氣,便神覺焰醒,大敗靈風,此後只要自己一施此法,火鴉神力便熊熊而出,從無失手。難道就因為自己破解了定身妖術,便能如此輕易的喚出火鴉神力了?
從董莊挫敗祁山盜到焰醒迎戰靈風,前後不過兩日,一樣是怒發奮起,真氣流轉的情形,怎麼前一日自己只是個驍勇武者,後一日便成了乾君化人?這兩日間只有一件事改變,那就是自己收下了翠姑贈送的拜師之禮,這薄薄一片的雲龍之骨。
其中的詳情池棠一直沒有多想,現在在棘楚的啟發下,池棠漸漸想通了,正是這片雲龍之骨,自己貼身攜帶,沒想到在陰差陽錯之下,反而在最快時間內,將自己本身蘊含的火鴉神力牽引而出,使自己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