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妖氣,最關鍵的,我察氣所見,那妖魔身著黑衣,可他們卻沒有穿黑色衣衫。”
薛漾的眼神卻看的是隊伍的中間:“不是說他們,我說的是,出發前,靠近那黑大漢的方向,現在這行進之中,方位早有了變化。”
池棠順著薛漾的眼神看過去,眼神所籠罩的範圍內,卻是三個再平常不過的客商打扮的人,一個催促著驢子拉的破車,口中發出“叱叱”的喊聲;一個低著頭,將手伸入包裹裡,一邊走一邊嘴裡嘀嘀咕咕的,似乎是點算著什麼;一個四處張望,一臉飽經風吹日曬的膚色,還時不時回頭跟身後的旅人說著話。
這三個人倒是都穿著黑衣,可在池棠看來,還是對不上,察氣中所見,那是一個黑衣整整齊齊的背影,可這三人,第一個的黑衣皺褶不說,還趕著輛驢車;第二個則斜掛著兩個包裹,顯得鼓鼓囊囊的;第三個倒是沒那麼多累贅,可是身上的黑衣破破爛爛,好幾處地方還打著補丁。
薛漾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出發前傳出妖氣的方向就是這幾個人所在,盯緊他們就是。”
徐猛悶聲不語,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如果不是因為池棠是他一向敬重的好友,他幾乎便要直斥這種裝神弄鬼煞有介事的行徑,可現在,他只能將信將疑的跟著兩人前行,打定主意,除非真的看到他們所說的妖魔,不然,就決不能接受表哥張琰被妖魔殺害的事實。
就這樣在山路中逶迤行了有好幾個時辰,看來羅老七是個合格的護商師,行走了這許久都沒有一個強人賊寇前來攪擾,初春時節,天仍然黑的早,雖只不過酉牌時分,天色卻已經暗了下來。
“就在前面那處山坳,大夥兒生火弄飯,然後就在那裡歇一宿,明早再趕路。只管放心咧,那裡山坳正好能擋山風,晚上裹個被褥,不會覺得冷!”羅老七帶著濃重口音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他倒挺細心,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