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哪個斬魔士?乾衝無暇推敲,他現在只覺得大敵當前,眾人如果在這裡自相殘殺起來,那麼這條本已搖搖欲墜的防線將不戰自潰。換個角度想想,或許對這蛤蟆精不必如此苛責,就像他說的,他已經用那種神異的法力擊退了妖軍剛才那一次聲勢浩大的進攻,有了這樣的戰績,還有什麼理由讓這個族類本異的蛤蟆精再留下來和他們生死與共?
乾衝伸手,在阿夏的開刃彎刀上輕輕一搭,小聲提醒:“就讓他們走罷,單用以毒攻毒的策略來說,他們誅殺的妖軍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們的預期,我們還有數以千計的妖魔要對付,不必對這兩個如此鄭重其事。”看阿夏猶豫的樣子,乾衝又加了一句:“人間軍士都看著我們呢,現在可不是在這裡大打出手的時候。”
出乎意料,就在僵持的當口,荔菲紇夕纖細的身影卻走到了醜胖男人面前,盯著他的臉,揚起了手中提著的一個滿是汙漬的布囊。
“你有了他的血……”布囊裡顯然裝的是阿勒閔的骨灰,兩行清淚從荔菲紇夕的眼角滑下:“他是個勇士,而你卻像懦夫一樣的想要逃跑?”
“他是你男人?”盈萱忽然問,目光盯著看著荔菲紇夕痛意深沉的臉。
荔菲紇夕一怔,下意識的想搖頭,卻最終抹去了腮邊的淚水。
“值得歌頌的情感。”醜胖男人卻當荔菲紇夕預設了,“雖然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我得承認,是你男人的血讓我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就當是我的知恩圖報,我可以把你一起帶走,離開這個早晚被虻山佔據的地方。”
“可我只希望你能像個勇士一樣的留下來戰鬥,就像他一樣!”淚水抹去,荔菲紇夕又恢復了淡漠剛冷的神情,將骨灰袋揣入了懷裡。
醜胖男人悄悄看了盈萱一眼,眉頭緊皺的咕嘎了一聲:“對此,恕難從命。”
“快看!”有人在大聲喊道,稍稍沖淡了這裡劍拔弩張的氣氛。
大喊的是張岫,正指著天空,眾人隨著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