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合之眾教徒,倒是壓力不大——先打掉他們的銳氣,再去喊人,也為時未晚!
“姐姐,我來救你啦!”
就在李淳咆哮的同時,只見一道紫影從街邊出現,口中大呼小叫,拔刀亂砍,將一眾教徒砍得血光四濺!
“這……這又是誰?”
李淳目瞪口呆,只見那紫色影子身法甚快,剎那間就已經衝到了眾人面前,看那模樣,乃是一個年輕女子。在她背後,天滅教徒倒了一片!
歐陽斐皺了皺眉頭,飛身而起,突然從袖子裡面彈出一柄銀色的短刃,就在紫衣女子飛騰轉折之際,突然出手,從側面突刺她的肋下!
就如毒蛇吐信,這一剎那時機的把握,妙絕巔峰!
紫衣女子一路殺來,正是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當口,而且她突破重圍,落下來的時候難免一口氣鬆懈,歐陽斐這一出手,竟是避無可避的必殺!
“住手!”
李淳從那紫衣女子的呼喝聲中,隱隱約約猜到她也許就是陸曼孃的妹妹,豈能見死不救,他輕叱一聲,目光茫然,腳尖輕點,連跨兩步,已然衝到那女子身邊,莫毒劍帶鞘刺出,輕輕一挑,反削歐陽斐的手腕。
這一招攻敵之必救,要是歐陽斐不變招,先要被他削中脈門,自然握不住手中兵器,也就傷不到紫衣女子。
歐陽斐冷哼一聲,手腕一翻,就像是毒蛇的扭動一般,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了李淳的反削,刺擊的勢頭仍然不絕。
李淳手腕一抖,長劍自下而上反刺,掠向他的手指;歐陽斐面色一變,劍刃往下一拍,又如獵鷹撲食的硬喙,噹的一聲正中李淳的劍身,兩人各自身子一震,向後退開。
兔起鶻落之際,李淳與歐陽斐兩個連換數招,最後是誰也奈何不了誰,歐陽斐傷人的意圖未曾實現,李淳卻也留不住他。
“好!”
江大元心中暗贊,這小子的劍法又進步了!
圓熟老辣,隨遇變招,居然能將歐陽斐逼退,他的劍法顯然又上了一個新的層次。
紫衣女子卻是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在黃泉路口轉了一圈,她大大咧咧地走到李淳面前,“咦,你是清靈館閣的弟子?剛才那兩招,是咱們家傳柳絮劍法的劍意,劍法不錯,是我姐姐的徒弟吧?我是你小師姨陸笑笑!”
“小……小師姨……”
這稱呼這麼都覺得有點古怪,以至於她的名字李淳倒是輕而易舉接受了。
就是她闖了禍被天滅教追殺,害得陸曼娘差點被迫嫁給歐陽斐,看著她一臉沒事人的模樣,李淳不由得義憤填膺起來。
“好,太好了!”
歐陽斐的目光在李淳的劍上一掠而過,“剛才我還在懷疑以李公子的劍法,怎麼才能輕易殺掉我弟弟那麼多手下,現在看來,是不用懷疑了。”
他之所以出手,也存著試試李淳劍法的意思,當然要是李淳不出手,他也不介意將陸笑笑刺死在當場。
“陸笑笑,你殺我六名教徒,一直追索不到,想不到今日自投羅網……”
“呸!”
陸笑笑啐了一口,惡狠狠地瞪著歐陽斐,毫不示弱,“什麼狗屁教徒?他們強搶民女,死有餘辜!我殺了他們是替天行道——說起來你們天滅教徒都是好色之徒,你這癩蛤蟆還想打我姐姐的主意,真是一丘之貉!”
“你也不自己撒泡尿照照,就憑你這樣子,還配得上我姐姐?姐姐雖然不像我這般傾國傾城,但也算是貌美如花,你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一連串就像是連珠炮一樣的語言攻擊從陸笑笑的口中噴薄而出,不但是歐陽斐話都說不出來,就連李淳和江大元都不禁目瞪口呆。
——這……這位小師姨還真夠彪悍。
想到剛才自己還打算責備陸笑笑幾句,李淳不由出了點冷汗,有些後怕。
剛才自己出手反而被歐陽斐認定了是兇手,他反而倒無所謂了。
天滅教的這個樑子已經結定了,他雖然不願意給人背黑鍋,但對方已經認定了自己,再解釋也沒用,反而是示弱。
現在就要想著,怎麼打這一仗,以及最後怎麼調停的問題了。
打肯定要打,最糟糕就是現在敵情未明,他教中到底有多少高手,短時間內是不是能調集到慶豐城來,只要不吃了眼前虧,後面倒也不用害怕。
李淳想及此處,乾脆就豁出去了,瞪著氣得面色發青的歐陽斐,竟然覺得有些好笑。
歐陽斐也未曾與陸笑笑罵戰過,每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