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向前逼近,巨大的輪轂在地面上碾壓出宛如悶雷一樣沉重的滾動聲,比成年男子的腰圍還粗的輪軸則發出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聲。然而這些聲音都壓不下狙魔箭手格雷斯爵士的吶喊,這位威名遠播的神射手一腳踏在統帥輪宮的矮牆垛口上,雙手拉開銀杉木長弓,將一支附有強烈神聖力量的破甲箭搭在弓弦上。
“獅鷲第四團各小隊注意,按照預定計劃,各自選擇目標——十波次連續速射!攻擊!”
一道耀眼的銀色光芒劃過長空,準確的命中了一隻體型魁梧的怪物,那頭怪物的頭上只有一顆眼睛,裡面充溢著險惡的殺意,下面是一張巨大的嘴巴,正要向一名落馬的獅鷲騎士咬噬而去。銀合金破甲箭就在這時從空中落下,恰好穿透了怪物的獨眼,隨後炸裂成一團耀眼的光芒。
怪物的無頭屍體還在抽搐著掙扎的時候,更多的銀色光芒從天而降,宛如一陣狂風覆壓在怪物的陣列上,鮮血和慘叫同時升騰而起。
“精靈神射手們,不要被人類的弓箭手看了我們的笑話,攻擊!”秘箭手拉瑞?月弓的聲音從另一座統帥輪宮上面響起,隨著他的命令,精靈神射手部隊也展現出無愧於大陸第一神射手的高超技巧,造型精美的精靈長箭撕裂空氣,每一支都精準的穿透數百米外一隻神孽怪物的要害。(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99、喋血戰神孽,犧牲鋪坦途(中)
厭光者加里波第佇立在一處可以俯瞰戰場的斷崖上,滿是贅生物的面龐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是注視著戰場的目光卻是格外冰冷的,裡面沒有一絲屬於生者的暖意。
戰局對於神孽大軍來說並不樂觀。在金色獅鷲大旗的指引下,大陸諸國的數萬聯軍已經對亡命隘口形成了包夾之勢,聯軍的左翼像是一把沉重的鐵錘,一次次從正面猛擊神孽大軍的防線;而聯軍的右翼則像是一座堅固的鐵砧,手持巨盾和長矛的重灌步兵肩並著肩,組成了一道無比厚實的防線,這些人類士兵的意志之堅強完全出乎了厭光者的意料,哪怕是災厄之焰阿羅極親自出手,用鋪天蓋地的火浪吞噬了聯軍右翼上千生命的時候,他們也寸步不退,連那些被燒焦的屍體都大多屹立不倒,彷彿仍在堅守自己腳下的陣地。
加里波第的眉弓在突突顫抖著,憎恨和忌憚的情緒交錯出現在他的眼底,前者屬於神孽的邪惡本性,但是加里波第已經擁有足夠很好的將其壓制下去的意志力,後者則從某種意義上說,是對眼前那支部隊的讚賞。
厭光者依舊堅信神孽大軍的陣地穩如磐石,只要他不想放聯軍透過,就別想有一人一馬能夠衝破亡命隘口。但是他不再認為聯軍的反抗微不足道,因為就在他的眼前,神孽大軍已經遭受了相當嚴重的損失,即使是損失的數量還遠不及總數的十分之一,而且都是最為孱弱的下級神孽。
“你們用鮮血和生命取悅了我,讓我認同了你們的力量和意志。”厭光者用一種非常嘶啞的聲音輕聲自語說,“就讓你們盡情享受勝利的甘美滋味吧,然後在神之領域之中痛飲絕望的苦酒,那該是多麼令人愉悅的事情啊!”
一陣冰冷的風吹過,天地之間彷彿黑暗了一瞬間,隨後又恢復光明,厭光者加里波第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斷崖之上。除了低沉駭人的笑聲依舊迴盪不已之外,彷彿這位神孽之首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很顯然,厭光者的離開並沒有與另外兩位高階神孽進行過商量,就在他的汙穢身影虛化的那一瞬間。化身為一團黑色厲火旋風的災厄之焰阿羅極突然發出了一聲充滿忿怒和憎恨的咆哮,聚集在身外的火焰本源力量驟然爆發,像是一塊黑色的水晶突然爆裂一樣,朝著四面八方撒去一陣致命的火雨。
至少有四十名騎士被火雨籠罩其中,無論是鬥氣的阻擋還是鎧甲的防護,在宛如鋼針一樣激射而來的火焰碎片面前都不堪一擊。慘叫聲和焦糊的氣息同時瀰漫開來,阿羅極的爆發毫無預兆。陪同這些騎士走向死亡的還有超過一百隻的下級神孽,讓他身邊形成了一個極為鮮明的空白。
災厄之焰扭曲的心靈之中充滿了遭到背叛的憤怒,這種憤怒就像是節節高漲的海潮一樣衝擊著他本就所剩無幾的理智,甚至連他的身體都在劇烈顫抖著,似乎隨時可能因為無法遏制的狂怒而陷入瘋狂。阿羅極很清楚自己的怒意絕不會自行消失,只有製造一場駭人聽聞的大屠殺,才能慰藉自己飢渴的心靈。
他這樣想,也準備這樣做。然而就在黑色火焰如同旋風一樣重新在他身邊環繞的時候,晴空之中突然傳來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