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進腰包,拿起木杆,架在肩上,快步離開。
他明明是在走,但追蹤而來的聖戰士們,連怎麼也追不上他。聖戰士們已經盡力奔跑了,但眼前的敵人卻披著沉重的鎧甲依然健步如飛,在他們視線可及的地方,卻一步也難以接近。
“破曉之暗。幹掉他。”尤利塞斯低喝道,“其他人止步!我們進入營地,準備迎接聖潮衝擊。”
尤利塞斯在輝明修會中的威望極高,此時此地顯然沒有比他身份更高的人。隨著他一聲令下,聖戰士們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破曉之暗,又是什麼呢?
十年前,成立於輝明修會聲望最高之時的‘破曉之暗’行刑隊有成員三十二人,他們全都是從奧爾教各個分支中甄選出來最驍勇善戰的強手,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與磨合而成的組織。他們從成立之刻起,便只有一種功用,那就是抹殺。
抹殺一切對奧爾教有威脅之人。
十年下來,每年都有二三十位優秀人選加入破曉之暗,但破曉之暗的人數,卻始終不超過十人。現在,破曉之暗只有七個人,沒有一個新手,全都經歷過不下十場苦戰惡鬥存活下來的,精銳中的精銳。他們的陣亡率,實在高得嚇人。
但,破曉之暗的戰績,同樣讓人難以直視。他們曾一夜之間清洗了一個伯爵家族全部成員連同數千人的家族私兵,連幼童和僕人也沒放過;他們也曾圍殺過二十四階的頂尖強者,以六人陣亡四人重傷的代價將那名號稱“格里芬帝國內沒人留得下他”的艾弗尼根帝國最強之劍斬殺在邊境;他們也曾為聖教的榮譽與一整支皇家騎士正面對抗,以十人的陣容,逼得數百皇家騎士不敢上前……
對他們,很難評說功過。只是作為敵人,赫瑪魯很清楚要把他們全都幹掉,否則只會被他們幹掉。
因為,破曉之暗,是從來不懂的什麼叫仁慈的殺人機器。他們只會做一件事那就是殺人。
而他們對這一行,十分精通!
“情報不足,不過,現在收集也不晚。”赫瑪魯快步走著,忽然彎腰將什麼按在面前地面上。
純度不高的白色晶體,連成大片的地面,在這上面多出幾片‘清質白玉’,一點也不顯眼。這些白玉製成的圓環正好以同心圓壘成塔狀。
白巫術·閱歷通明心,以白巫術構成的預言之力,探知目標的‘特質’與‘傳奇’的奇妙巫術。
不約而同的,破曉之暗的七人,同時感覺到一陣惡寒,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那是什麼?”身披重鎧手持巨斧的巨漢悶聲問道。
在他身邊,赤著上身,卻戴著全覆頭盔的強壯男人撓撓頭盔,大笑道:“敵人的小把戲,不用管那是什麼,總之給我鋸開他,把他的腸子和胃掛到樹上就是了。”
站在兩人身後的弓手撇了撇嘴,顯然他很是厭煩這兩個殘暴的狂人。中年的弓手長著平凡無奇的臉,體型微胖,但有著一般胖子難以比擬的靈巧,他背上的長弓,顯然也不是普通貨色。
“不知道呢……不過仔細看看那邊的傢伙雖然包得很嚴實但身材意外的好呢,好想知道他長什麼樣,經不經得起我的愛撫呢。”一臉盪漾的高挑美婦空著雙手,輕鬆的跟在三人身後,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呢喃道。
“閉嘴,黑寡婦。”在豔婦身後的男人全身籠罩在潔白的連帽斗篷之下,除了斗篷上鮮明的聖教標記,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裝飾,手中也無武器,叉著十指放在腹間,一派從容。
“是是是,副隊長大人。”豔婦吐了吐舌頭,發嗲道。
“隊長大人呢?”弓手問道。
“不要質問我。”副隊長大約是聖教中的神言法師,威嚴的回應道,“大人從來都是單獨行動,不要多問。”
“下令吧,副隊長大人。”重鎧戰士沉聲道。
副隊長微微點頭,他的手隱在斗篷中……那身遮蔽效果極好的斗篷中,傳出低沉壓抑的吟唱聲。
這位副隊長,全身沒有一丁點暴露在旁人的視線中。這樣的姿態似乎並不適合戰鬥。然而,隨著他的咒言,在副隊長的肩部,冰藍與熾紅的光之翼振擊出聲,轟然張開,長達數米的冰與炎的羽翼,霸道的宣告著他的存在。
皮金·伊思蓋普,十五階神言法師,稱號“冰炎之白翼”。破曉之暗當中,從建立之初活到現在的傢伙這樣的危險份子,其實力必然不會弱。
冰藍色的巨翼向前方輕輕一劃,剎那間數以千計的冰錐向著赫瑪魯的方向****而來。神言法師特殊的‘神言詠唱’能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