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時候,這位隱忍的聖女閣下一出手,便是十拿九穩看穿對方一切的時候。
她寧可犧牲整個破曉之暗,也要在暗中看穿對手的全部底細,施以告死禱文。而在禱文中,火焰甚至利刃,都無法讓她停下來。
對敵人殘忍,對部下殘忍,對自己同樣殘忍。
但,維妮歌沒有成功。
十拿九穩的告死禱文,降下的星光,彷彿只是無害的流光滑過赫瑪魯的身體,沒有丁點沾染到他。
因為,禱文宣言的七個要素,全都是錯的。
真不幸,她遇上的對手是赫瑪魯。一個明明擅長黑巫術卻非要拿著劍,明明是巫術大師卻精通各種武技尤其是劍技,還能丟丟魔法,用用鍊金術的怪胎。
屬性是假的,身高體重也是假的,名字是假的,身世是假的……除了細枝末節的東西勉強沾了邊,維妮歌宣言的一切,都偏離了赫瑪魯的‘真實’。
無往不利的告死禱文,第一次,這麼人畜無害的從目標身邊滑落了。
赫瑪魯放聲大笑,他轉向維妮歌,向她揮了揮手。
這時候,高傲的聖女,終於露出了不一樣的表情。
她無比篤定的臉上,流露出驚慌的神情。畢竟,一慣躲在所有人身後,只以告死禱言鎖定勝局的維妮歌,其實並沒有多少和人爭鬥的經驗。
當她看到赫瑪魯不慌不忙向自己走來時,無形的壓迫,竟讓這個被火焰灼身也毫不慌亂的女人,生出莫名的恐懼。
黑巫術·喪志。這種程度的巫術,赫瑪魯幾乎能省略掉絕大多數的材料和咒文……手中一小片聖白光鷺的羽毛與骨頭,就足以讓他施展出這個黑巫術,直擊維妮歌的心底防線,讓她失去鬥志,恐慌混亂。
“維妮歌·頌聖,瑪格麗特大司祭到底讓你們來做什麼?”赫瑪魯輕聲問道。
“為了神的榮光!”維妮歌面現狂熱之色,高聲道,“壘罪人之骨為祭壇,獻上我等罪人之血,燃燒我等罪人之魂,成就聖教之功績。此地,將成為我聖教的練兵所,為聖教源源不斷的提供強大的聖戰士!”
“想法不錯,但如果只是這個目的,似乎還不需要破天者與破曉之暗率隊前來。”赫瑪魯輕笑道,“還是說,你的地位,不足以接觸到大司祭的真實想法?”
“我不會告訴敵人的。”維妮歌咬牙道。她猶豫著,要怎麼面對眼前強大的對手。
“無非是尋求實力,寶藏或者權力上的突破。”赫瑪魯輕笑道,“讓我猜猜,也許是瑪格麗特大司祭最近需要突破瓶頸?”
他打量著維妮歌的表情,微微點頭,“看來是沒錯了。那麼,為了突破這個瓶頸,她也許需要什麼人的幫助……好吧,不對。那麼她是想尋找什麼……珍貴的材料?看來靠譜。那麼這片半位面有什麼珍貴之物呢?也許在中心?那片水晶的森林正中?”
赫瑪魯就這麼自言自語著,盯著維妮歌眼中的細微變化。他的問題越來越靠近真相,直到一枝長矛破空而來,穿過赫瑪魯的木劍攔截,應聲沒入維妮歌的心口。
破天者尤利塞斯!他本該在幾分鐘前就到這裡,但一來尤利塞斯對破曉之暗的實力太有信心,另一方面,是赫瑪魯一路留下的小布置,在偵測敵人實力的同時,也引來了‘原住民’對輝明修會形成了威脅,佔用了尤利塞斯一點時間。
“怎麼過了這麼久,讓我久等了啊,破天者·尤利塞斯閣下。”赫瑪魯淡淡的說道。
“第一次,有人用這樣的伎倆破解了維妮歌的告死禱言。”尤利塞斯冷笑道。他那身華麗的盔甲流光燁然,但注視著這身盔甲的人,卻往往會莫名的忽視其存在,彷彿看到的只是一塊普通的石頭或者小樹。
“你若是早一點來,大概還能救下一兩個。”赫瑪魯隨意的說道,“現在,稍晚了點。”
“只要能留下你,這樣的犧牲並非不能接受。”尤利塞斯抬起他的長槍。這杆長槍造型華麗,強烈的魔法靈光代表著它是一柄相當高等級的魔法武器,其特質是擊穿魔法、神術和天賦能力等等‘力量’的“破格”,加之本身的鋒利堅固與尤利塞斯強大的武技,成就了尤利塞斯非凡的戰績。
他只失敗過一次,原因……是因為對手是靈鬼,不用魔法,不用神術,所用的紅巫術也是作用在靈鬼自身,令他的武器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而靈鬼恐怖的格鬥能力,碾壓式的將尤利塞斯的驕傲硬生生粉碎了。
“抱歉,憑你,還留不下我。”赫瑪魯微微一笑雖然在全覆式頭盔下尤利塞斯看不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