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啊。”
無奈道:“廚娘,是真想太多。他不出手,是因為他確實是把當徒弟看待。”
她回頭望了一眼,舉起尖刀,輕輕晃了兩下:“行,說的都對。”
之後,花葵廚娘便專心做菜,不再與多話,直到胤澤回來,她一盤涼拌九色蚌已經做好。接過胤澤帶回來的酒,道:“師尊,剩下的交給便好。時辰不早了,先回去休息把。”
“留一這荒海中,是嫌自己命太長麼。”他把酒拿回去,遞給花葵廚娘,“看這酒如何?”
花葵廚娘卻朝露出了個挑釁的目光,儘管什麼都沒說,卻彷彿已經聽見了她眼中那句“真是好情深意重的師父啊”。一時有些氣不過,掉過腦袋不看他們。
她接過酒,慢悠悠地聞了一下,瞳仁驟然放大:“這是……流霞酒?”
胤澤道:“對。”
花葵廚娘愕然道:“能如此短的時間內,取回仙酒流霞,莫不成閣下是……神界之?”
胤澤道:“可以將菜餚帶走了麼?”
花葵廚娘“噗通”一聲跪地上,將涼拌九色蚌雙手奉上:“奴家才識不逮,竟未認出神真身,請閣下大有大量,不要與奴家一般見識。也請這位小仙女莫要介意方才奴家所言,若奴家知道您師父是神,定不會說出那番輕浪誑語。”
胤澤未與她多言,帶著轉身就走。聽完花葵廚娘最後的話,內心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一是因為她態度轉變太大,一下從“老孃”變成了“奴家”;二是因為她希望不要介意她說的話。想來,知道師尊的真實身份後,她也和一樣,認定他不是那麼好接近的。不知為何,想到此處,莫名有些個消極……
們把涼拌九色蚌和流霞交給雪蛇,雪蛇冷血沸騰地亂吐信子,還作滄桑老者狀,喝酒,啃肉,望月長嘆,說著一堆鬼話:“蛇身如此足矣,若有洛薇姑娘為下生蛋,死也無妨……”
解決了這一樁事,們便乘風踏月,沿途返回天市城。回到滄瀛府,已精疲力盡,本想早早回房休息,卻見花園裡有一道黑影躥過。潛意識裡知道有危險發生,但速度完全不及那黑影。
只見銀光飛馳,明晃晃地閃角落,一道強大至極的劍氣朝逼近!正想施法抵禦攻擊,一道薄而透明的冰罩擋面前!那是胤澤施展的法術!轉過頭去,他正擋面前,正對持劍指向們的——傅臣之!
驚道:“哥哥?!這是為何——”
此刻,傅臣之雙眼冒著紅光,半邊身子埋黑暗中。他的呼吸化作白色冷霧,胸脯上下起伏,喘息聲毫無性,倒像是瀕臨瘋狂的嗜血猛獸。他張開口,用嗓子長呵一口氣,聲音沙啞,手揮出數個雪白劍花,用力之重,直破長空,看上去就像瘋了一樣。但是,他的劍法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嫻熟,傳承了師尊的銳利極速。
“退下。”
胤澤把往後攔,側身對著傅臣之,伸出右手,以手心對準傅臣之。一道法陣從天而降,把傅臣之框其中。傅臣之奮力掙扎,嘶聲狂嘯,最後卻被壓著跪地上。胤澤收回手臂,往前一揮袖,青玉戒閃著微光。
傅臣之的紅眸陡然睜大,隨即血色散去,變回原本的模樣。他身體搖了搖,倒地上,暈了過去。
趕緊跑過去攙扶他,焦急道:“師尊,哥哥這是怎麼了?”
胤澤道:“他練功太勤,與妖獸交手中了邪,方才將他體內邪氣散去,現已無恙。攙他回房休息罷。”
只是因為練功太勤,和妖獸交手就會變成這般模樣?修仙還真是門危險的學問。還好有師尊場,不然說不定已被哥哥劈成兩半,真是癩蛤蟆蹦到腳面上,嚇死個。把哥哥送回臥房,也回到自己的房間裡。
數日未歸,看見自己的小暖床和熱情非凡的玄月,有幾分懷念。很快就倒床上睡著,一夜無夢。
然而,翌日清晨還是和以往一樣,雞鳴後便要去白帝山修煉。見回來,同門師兄弟們都很是貼心,噓寒問暖了許久。而前一夜沒休息夠,搖搖晃晃地練了一個早上法術,到中午休息時間,便隨便找了一個草窩睡下。
想起這幾日發生的種種,的心情依舊格外複雜,糊里糊塗地就陷入了半夢半醒狀。
不知不覺中,有冰涼的東西纏住的雙足。這感覺又癢又滲,不由睜開酣眼,四周煙霧繚繞,薰爐生香,山頭風景已朦朧,那冰涼的觸覺卻依舊未退,反倒沿著的小腿一直纏上了腰。
想起身看看發生了什麼,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挪動身體,隨後,嘶嘶聲響起,當那東西纏住的胸、肩、頸,終於露了臉,被嚇得手腳發軟,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