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何都不會想到,滄瀛門前院等待們的,竟就是師尊。和傅臣之剛被帶上去,便見他站百佇列最前方,負手背對們,連回頭看們一眼也無,只扔下一句話:“把傅臣之帶到九宗池,法杖五百,即刻執行。”
所有都輕抽一口氣,卻連吭聲都不敢。九宗池白帝山山頂,是滄瀛門的馴獸之地,負傷者進入池中,非但要承受極寒之折磨,且傷口永不痊癒,直至死亡。急道:“師尊,這件事不……”
“住嘴!”
從來不見師尊如此憤怒過,哪怕看不到他的臉,這聲呵斥也令冷汗直冒。此後,倆一起被帶到了白帝山山頂,玄月也跟著匆匆飛過來。其它長老的命令下,傅臣之被帶到了冰室裡面,胤澤則是面無表情地站山峰邊緣。
聽見裡面的行杖聲,跑過去,跪胤澤腿邊,抓住他的褲腿:“師尊,這事不能怪哥哥,真是純屬意外!當時哥哥為了救,還從山坡上摔下來,受了傷,倆也是不小心才碰……”
“放手。”胤澤的聲音,簡直比這裡的冰還要冷。
怔了一下,靜悄悄地鬆開了手。這一回,師尊是真的生氣了。那杖打夾著風聲,下手極重,一下下好像打的身上。想闖進去,但冰室門外有看守,又毫無辦法,只能師尊面前長跪不起。
終於,漫長的五百杖結束,師尊從身邊走過,進入冰室。也趕緊站起來,跟了上去。剛一踏入冰室,極冷之氣撲面而來,忍不住緊抱毛茸茸的玄月取暖。
是水靈,抗寒能力比一般仙強,都無法承受裡面的嚴寒,更不要說傅臣之。中間的一個冰池旁,胤澤神尊沉靜而立,像是感受不到任何溫度。他凜然望著九宗池中的,竟是已受過杖刑的哥哥。
胤澤道:“傅臣之,可知錯?”
“弟子知錯。弟子不該違背門規,輕薄師妹,令師尊蒙羞。”傅臣之顯然受到不小的折磨,嘴唇和臉都是清一色的毫無血色,“但是師尊,十年前弟子便告訴過您……洛薇是弟子未過門的妻子。當時您說,還年幼,不懂情是何物……現弟子還是如此作想……”
胤澤道:“真是毫無悔意。”
傅臣之奄奄一息道:“師尊是神,不懂情為何物,弟子自幼凡間長大,卻偏偏……如凡般庸俗……”
胤澤轉過身去:“扔他入池。”
“等等!”抱著玄月衝過去。
到底是欠了哥哥。從小到大,總是要他護著,總要他幫忙收拾各種爛攤子,自己卻很少為他做點什麼。看看哥哥,又看看師尊,顫聲道:“師尊,那件事是徒兒主動的。”
胤澤蹙眉道:“……什麼?”
明明牙關已打戰,卻還是硬撐笑道:“是徒兒主動親的哥哥,與哥哥毫無關係。您不應該罰他,應該罰徒兒。”
“原來如此。”短暫的沉默後,胤澤忽然微微笑了,“看來是為師誤會臣之了。原來,們是兩情相悅。”
雖然師尊動怒時很可怕,但知道,當他露出這種輕鬆的笑容,才是真正不詳的預兆。
提起一口氣,道: “徒兒願意代哥哥受罰。”說罷,閉著眼睛,縱身跳到冰池中。嚴寒刺骨,像萬把小尖刀,一下下面板上剜開無數小口。
傅臣之急道:“薇薇,出來!”
不理他,繼續往池水中沉下去。滄瀛神啊,師尊啊,這都是什麼個銷魂滋味,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胤澤笑道:“洛薇,還真是讓驚喜。既然如此喜歡這九宗池,裡頭泡著罷。看好她,七日內不得出來。”說罷,他留下一監督們,便率領眾轉身離去。
直至他走遠,才敢讓牙關發出得得得得的聲音:“冷冷冷冷冷……”見傅臣之想要進來,把手伸出去,壓住他的胳膊:“不準、準下來,否則斷交,、認真的!”
“薇薇,對不起。”他僵了九宗池旁,只撐著重傷的身體,紅色的血落冰塊上,“對自己說過,要等到能接受為止……不想……卻連累了……”
“沒沒沒沒事,這裡就就就是冷冷冷而已,總比那邊的的的痛好啊。”再這樣下去,七日後必然變成個結巴。
他握著的手,伏地上,口中吐出濃濃的霧氣:“胡說,的頭髮都結冰了。還是好受些。”
“才不要像哥哥哥哥哥這樣,哥哥屁股股股股都被開啟開開開……”
他臉色一變:“屁股被開啟?”
“開花了。”
他更加用力的手,大聲笑了起來。
說實的,真不認為自己能比他舒服。只是,只要想想他的付出與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