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又把拉過來?讓回去。”
“接下來打算去何處?” 他無視了的話,言語之間,卻更加用力地將抱緊。
俗話說得好,有禮則安,無禮則危。他的態度可謂無禮至極。可是,他的懷中,居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不是接吻時的熱烈,也不是目光交匯時的心動,就只是覺得多這樣相處一刻,也沒什麼不好。假裝未受影響道:“都已經走到這了,那就去崑崙看看罷,說不定可以學到點東西。”
“陪去。”
“去崑崙?”不可置通道,“知道崑崙是什麼地方嗎?那是天帝建立仙兩界之間的都城。”
“知道,不怕。”
“不怕怕,可不想讓認為是和魔勾結的妖。”
“放心,以的能力,根本爬不到崑崙山山頂。半山腰的神仙都不是的對手,也不會被讓發現。”
“不行,不能冒險。”
“別忘了,是答應過要被吃掉的。”眼見這話把震住了,他輕笑道,“保護自己的食物,天經地義。”
被如此對待,簡直是荒謬之極。但是,內心深處卻有一絲慶幸,他並未說出“那不管了”。而更加慶幸的是,這以後,不管怎麼鬧彆扭,他都沒有再放回自己的駱駝。其間蘇疏吃醋了幾次,曦荷說了些童言無忌的尷尬話,都未往心裡去。
又經歷小半月時間,們抵達了崑崙山。崑崙山是中央天柱,方圓八百米,高至萬仞,是海內最高的山。它每一面都有九道大門,九眼玉井,迎接東方朝陽的門稱作開明門,門前站著開明獸,其形半半獸,九頭虎軀,面朝東方。
這開明獸算是個看門獸,會判定每一個來客是否氣清,非氣清者不得入內。於是,悲慘的玄月就這樣被堵了山腳,可剎海卻被放了進去,真不知道他使了什麼妖術。
確實如剎海所言,崑崙非常難爬,以的靈力也沒法走太高,們當天便半山腰住下。山上煙景絕,初月如雪。樓亭兩鬢霜,琪樹生白髮,這般好景,實是間難尋。而想此處留宿,只需要付給崑崙仙們仙界貨幣,證明自己是仙界來者即可。
身為胤澤神尊的徒兒,此也能得到不少特殊待遇。例如藏書樓自由翻閱書籍,可以自由出入修仙堂等等。只悲催了玄月,只能山腳可憐巴巴地等們。
半夜,山上颳了風雪,擔心玄月安危,便打算出去看看山腳狀況。離開自己臥房,打算叫剎海跟一起。但到他的房門前敲門,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料想他已睡下,本欲離開,卻發現他房內大風颳得門窗砰砰作響。
這種天氣還開著窗子?門前頓了一陣子,忽然回過神來,一腳踹開他的房門。果然,他的房裡空無一,視窗大敞,只有帷帳寒風中起浪。翻視窗飛出去,卻一路看見雪地中觸目驚心的血跡。
順著這一斷斷續續的紅色,尋到了蜷縮雪山腳的黑色身影,提著一顆小心肝兒,輕手輕腳地靠過去。面具已深陷雪地中,剎海正壓著一頭被五馬分屍的野鹿,從腹裡掏出內臟呼哧呼哧地啃著。哪怕是咆哮狂風裡,也能聽見他野獸般的嗚咽聲。他做什麼,生吃野獸?肚子再餓,也不至於……
顫悠悠地伸手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誰知,他猛地打掉的手,沙啞地嘶吼一聲,巨猿般把雙臂垂地上,然後掉過頭來。看見他面孔的剎那,為自己衝動找他的舉動,後悔到腸子發青。
他頭髮凌亂,幾縷髮絲輕飄飄地搭面門。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好似只剩了一雙發光的紅眼睛。他鼻口中發出奇怪的呼嚕聲,一張口露出的卻是兩根尖銳如刀的獠牙:“呀呀呀呀——嘶嘶——嘶嘶——”
他一邊叫,牙齦中還有鮮血順著獠牙流下,滴得滿地都是。頭皮一陣麻痺,後退了幾步。接著,他真的像猿類一樣,拖著胳膊朝爬過來。一時驚慌過頭,魂飛魄散,大叫一聲,轉身溜回自己房間。
重重扣上門,把房裡所有的桌椅都堵門前,再也不敢出去。不過多久,看見他佝僂著的影子門上徘徊,嚇得渾身衣裳都被冷汗浸溼了,也沒發出一點聲響。
終於,他轉了兩圈沒找到,便消失白月光中。
翌日,大雪再度為萬物披上白衣,染白了梵宇仙樓,翠亭蒼松,只有梅花抖落滿地霜雪,依舊開成一片爛紅。放眼望去,崑崙仙境便是一片明媚的畫卷:雪白髮亮,梅紅似火,更有神仙御劍騎龍穿行其中,拉出一條銀白的屏風。
幾乎一宿未眠,天一亮便去敲了剎海的門。
果然,他似已安然無恙,聲音傳了出來,還是和以往一樣冷若冰霜:“進來。”
隨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