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秦圖怒聲罵道。
“老狗,知道觸到痛處的感覺了吧。這滋味應該很不好受吧。”秦圖絲毫不懼,聲音中透著一絲譏諷的味道。秦圖聽其聲音,觀其容貌,見到這中年人面不生明須,喉頭無突,聲音尖細,說話略帶一絲女聲女氣,舉止動作似女非男,他就知道眼前這個中年人,原來是個太監。
在真元大陸上,太監也叫做“閹人”,作為王朝之中帝王與后妃的奴僕,支撐著皇家宮殿那廣廈高臺的金碧輝煌,成就了皇宮內統治者舒適優裕的生活條件。
為了防止“閹人”淫亂宮廷,常人若想成為太監,就必先去勢,即割掉男人的至陽之物。這稱為“淨身”,使他們成為“六根不全”的人。
而眼前這個中年人名叫廖川,從小無父無母,家境貧寒,生活疾苦,靠討飯為生。終於,無奈之下,他含著屈辱的淚水,揮刀自宮,忍著痛將自己閹割,想要透過一些特殊的渠道,潛入大秦國皇宮,當一個衣食無憂的小太監——可是,天不如人願,他沒能如願,被皇宮衛士發現,扔了出來。
自此以後,廖川便靠著乞討度日,流浪天涯。直到有一天,廖川來到了大秦國西北地域的天陵城,在天陵城他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第一個貴人,他靠乞討過日的生活,終於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個貴人,便是天陵城東南一貴——薛家二公子,薛連克。
薛連克有一個表妹,生的貌美如花,雖不說是傾國傾城,可也是天陵城首屈一指的美人。薛連克對這個表妹一直很是痴迷,整日絞盡腦汁想著法討好這個表妹。這不,今日乃是他表妹十七歲的生辰,不知道從哪得知,他這個表妹對“喜羅布莊”的衣服情有獨鍾。就將他的心腹廖川派遣過來,為其精心挑選幾套輕衣羅衫送過去,討其歡心,希望能夠得到美人的垂青。
“小雜種,你你找死。”廖川怒不可遏,眼中怒火燃燒,如頭餓虎一般,喘著粗氣。突然,廖川暴喝一聲,想秦圖撲去,手成鷹爪狀,只取秦圖的咽喉。
在薛府這些年,廖川也學了一些防身之術,以備不時之需。
“大擒拿手。”秦圖目光閃爍,見其出手,手成鷹爪狀。不由冷笑一聲,身形微微一偏,便躲過廖川的攻勢。同時,伸腿狠狠地一拌,廖川如餓虎般撲來,身形向前俯衝,又被秦圖突然一拌,頓時失去了重心,狠狠地栽落在石階之上。
咔嚓——鼻樑脆骨斷裂的清脆聲,連帶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在這喧鬧的街頭之上響徹。
“小雜種,你有種,在這等著。”廖川連滾帶爬地爬起來,兇相畢露,目光猙獰,一隻手捂著鼻子,汩汩地流著鮮血,一隻手指著秦圖,滿口都是惡毒的咒罵,陰險的威脅,眾人下意識地給這個受傷的瘋狗騰出一條道路,讓其狼狽不堪地離開。
“秦大哥,真是大快人心啊。”羅桑揮舞著小拳頭,漆黑如墨的大眼睛閃爍著弄弄的熾熱,一臉崇拜地看著秦圖。
“這刁蠻的惡奴,不給他點兒教訓,他是不會有覺悟的。”秦圖長呼一口氣,眼中有著一絲笑意,淡淡地道。
“沒有麻煩吧。”羅浮蓮步輕移,走到秦圖身旁,一臉擔憂的關切問道。
“或許有吧。”秦圖輕嘆一聲,略有些無奈的道。隨即,轉身,目光輕轉,秦圖驚訝地發現圍觀的眾人,絕大多數都三五成群地散去了,津津有味地談論著剛才的一番爭鬥。
秦雲卞冷冰冰地灌著酒,感應到秦圖的目光射來,再次猛灌了一口酒,蓋上葫蘆蓋,隨手拎在背後,想秦圖三人大步走來,略有些默許地拍了拍秦圖的肩膀,冷硬地道:“不錯,像個爺們。”
秦圖有些受寵若驚,尷尬地捎了捎後腦勺,臉上綻放一朵開心的笑。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聽到秦雲卞誇獎別人?一時間,秦圖真的有點受寵若驚,同時也意會到秦雲卞話中的另外一層意思:“放心大膽地去做吧。不會有任何麻煩的。”
秦圖覺得很奇怪,對於秦雲卞的話,他是毫不質疑的相信,對其似乎充滿了莫名的信心,而這信心,卻不知道從何而來?這是一種直覺。
“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在我‘絲羅布莊’門前鬧事?”就在這時,一個學徒模樣打扮的少年,從絲羅布莊高門檻跨出,目光掃視一週,最後落在秦圖的身上,毫不客氣地說道。
秦圖臉上堆滿笑容,湊到那少年身前,笑著說道:“這位小哥,絲羅布莊的秦掌櫃在不在?”
“你確定?要找我們掌櫃的?”少年輕摩挲著下巴,將秦圖上下打量了一番,略有些懷疑地道。
“我確定。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