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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而整個“秋道武院”近百名外院弟子中,能成功修煉此拳法的,也唯有xìng格最為剛猛,天生神力的嚴山。

這種拳法,其猛如雷,其勢如刀,其發如烈陽升空,其迅如猛虎下山,大開大闔,威力極大。

唯其修煉,必須要有特殊環境,必須要地勢開闊,陽光猛烈之地,而整個石巖鎮,也唯有城外十五里之外的首陽山,最適合此等條件。

所以,每天天不亮,嚴山就會早早起身,連續趕路十五里,等他到達首陽山,正是一rì之中rì光最烈之時,正好適合他修煉。

直到黃昏將近,他才會回來。

所以,縱使是他,自覺也是外院之中最為刻苦之人。

然而讓他沮喪的是,每次等他起床,洗漱完畢準備出門,總會碰上已將一天工作全都整理完,準備出去傾倒垃圾的唐古。

這無由讓他生出一股,自己無論怎麼努力,居然都不如外院的一名雜役弟子的想法。

所幸,他也知道唐古只是前來打掃垃圾,根本不算是外院的入門弟子,連一門武技都不會,所以倒也沒有多少嫉妒的想法。

他看著唐古,好心地提醒道:“唐古,我知道你生活艱難,害怕失去這份工作,但是,其實你沒必要每次都這麼早過來的。

現在天氣轉冷,你衣衫不多,而那些傢伙,想要真正開始起床修煉,只怕還得再等上一時三刻,你遲一兩刻來也沒事的。雖然我每天起得稍早,但從來不在院內武場內修煉,你完全不用這樣著急。”

唐古聞言,知道嚴山只是一片好心,雖然他有他的理由,但並不準備明說,當即點頭,讓過一邊道。

“多謝嚴師兄關心,不過沒事,早一刻晚一刻都是一樣的,說不定總偶爾有一兩位師兄,想要勤快一下,如果那時我沒有打掃完畢,就又會捱罵了。”

聞言,嚴山頓時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了,不由眉毛一蹙。

說起唐古的工作認真,整個外院都是早有耳聞的,任誰也挑不出半點毛病,但凡事總有例外。

在外院中,就有一個人,總是看唐古不順眼,每次起來,都要吹毛求疵,一會說這裡不乾淨,讓重掃,一會說那裡有毛病,讓修整。

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是在故意找茬。

這人名叫王徵,也是個外院弟子,實力普普通通,只是中下,但是,依仗著他有一個叔叔在外院做管事,對誰都是呼呼喝喝。

整個“秋道武院”外院中,很多人都受過他的喝斥,對他不滿至極,可惜,他的叔叔王真武,卻是外院的兩名管事之一。

如果不是受到太過重大的委屈,那些外院弟子也不敢真的跟他對著幹,只有忍氣吞聲。

不過,有幾個人,卻是王徵也不敢招惹的,嚴山,就是其中之一。

他這樣實力驚人,天賦極高的上等弟子,將來是註定要進入內院的,王真武雖是一名外院管事,地位崇高,但在內院弟子面前,卻完全不值一提。

不過,如非必要,嚴山暫時也不想與王真武之間鬧得太僵,畢竟在沒有進入內院之前,有些丹藥,福利的發放,還是需要從王真武的手中流出的。

如果以後,他真的事事在這上面卡他一道,雖然也不是不能解決,但終究是個不小的麻煩。

嘆了一口氣,嚴山有些憐惜的看了一眼唐古,道:“算了,隨你罷,凡事小心些也是好的,這樣他也沒什麼藉口。”

“好了,我要出去修煉了,你自己隨便吧,保重。”

說完,嚴山就轉身,朝著武院大門外走去,不過,待他走出七八丈遠,終究還是不由足步一頓,猶豫了一下,回頭道:“如果那王徵還是無端找你麻煩,實在忍耐不住,就報我的名字。”

說完,頭也不回,直接出了院門,朝著鎮東行去了。眨眼間,那襲淡藍sè的粗豪身影,便徹底消失不見。

本來,聽到他前面的話,唐古還只是略略低頭,然而,聽到嚴山臨走前,最後蹦出的那句話後,唐古卻不由霍然抬頭,不敢置信的望向前方。

那裡,嚴山的身影早已徹底消失不見,但話猶在耳,卻是絕無差錯,一瞬間,唐古心中,湧起一股淡淡的暖流。

“王徵麼?”

他心中暗暗的道,此人他雖然並不在意,一些小委屈,在他的眼中,更是完全不值一提的,但嚴山的這份心意,卻是真真切切。

並不是每一個外院弟子,都有願意為了他這樣一個別人眼中的低等雜役,而冒著得罪同為外院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