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只怕都沒有多少人會看上一眼。
更不用害怕被人偷走了。
抱著這種想法,沒多久,唐古就順著水聲,來到一條小溪邊。
小溪清徹見底,如同一面鏡子,平靜的溪水,緩緩向著東南方向流淌。
溪水中,幾尾金sè,青sè的鯉魚,悠閒地遊動,一派生機盎然。
渾然不知,死亡已將臨。
唐古目光炙熱地往溪水中打量了兩眼,見到那些金sè,青sè的鯉魚,一隻只成群結隊,個個飽滿肥大,絲毫不怕人,頓時不由得眼睛一亮。
想著烤魚的香味,腹中似乎更加飢餓了。
唐古當即走向旁邊樹林,伸手快速地從其中一顆大樹上折下一根枯枝。
而後,他往四周一掃,找到一塊尖銳的大青石,將樹枝枝丫碎葉全部掃掉,再用石頭,將這根樹枝尖部,削成矛形。
最後,他抓著這根簡陋的“樹矛”,回到了岸邊。
看著腳下悠閒遊過的眾多魚群,他一動不動,靜靜地站立在那裡,有如雕塑,只是身子前傾,手中的樹矛高高揚起,彎成一個巨大的弧度。
樹矛之上,注滿了勁力,如同一隻張開的大弓。
蓄勢待發。
唐古眼神銳利,死死的盯著下面的魚群,整個人如同懸掛在溪面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
忽然。
“譁……”的一聲,一條巴掌大的青sè鯉魚,破水而出,朝著唐古腳下一塊青青水草處游來。
就在這一瞬間,唐古瞬間動了,只見眼神一凝,而後右手中的樹矛閃電般向前刺出。
他沒有刺向那條青sè鯉魚,而是刺向了鯉魚前三寸。
“撲”。
一聲悶響,那尾青sè鯉魚,直接被唐古手中的樹矛刺翻,一股殷紅的血水,頓時從鯉魚身上骨朵朵的冒出。
血水如同血泉,染紅了溪面。
唐古手腕一翻,便即將那根樹矛重新挑起,再手腕一甩,那條倒黴的青魚便被甩上了岸邊。
唐古扔掉手中樹矛,走向那條依舊不斷活蹦亂跳的鯉魚,雙掌合十,低聲道:
“阿彌陀佛,魚兒啊魚兒,莫怪莫怪,在下今rì腹中實在飢餓,只有拿你充飢,等來rì唐古飛黃騰達,一定來此溪邊多燒紙線,為你超度。魚先生救苦救難,大慈大悲,必定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說罷,拜了兩拜,便全無虔誠之意的將那尾青魚重新拿到溪水之中,用剛才那塊尖利的石塊剖開魚腹,去掉魚腹之內的臟器髒物。
洗淨之後,便即用一條草繩串著,回到了茅屋之中。
找了找,小小的茅屋,實在一貧而洗,別說米麵,便是連鐵碗都沒有一個。
最終,唐古無奈,只得抓了一些鹽巴,回到岸邊。
他用石塊搭了一個簡易的灶臺,而後,在其下面生起一堆火,乾脆用一根樹枝,將這尾青魚烤著吃了。
所幸雖然只有一點鹽巴,對於烤魚卻是已經足夠,被唐古均勻的灑到了
已經洗淨的魚腹之中。
不一會兒,滾滾的魚香便即遠遠傳出,香氣撲鼻。
魚肉之上,“滋滋”作響,一滴滴金黃的滾油,從木架上的魚肉身上,滴落到下面的火堆之上,濺起一片片的火星。
唐古不斷地翻烤著樹枝,終於,魚肉已熟,他也顧不得燙,直接拿起,張嘴就咬了起來,直咬得滿嘴是,魚油流了一腮。
而他,全然無覺,實在是餓得狠了。
不片刻,一條青魚便很快下肚,半滴不剩。
唐古猶不滿足,看向手上只剩下的一堆魚骨,隨手將其扔在一邊。
摸了摸還是扁平的腹部,唐古再次走到溪邊,學著剛才一樣,如法刨制。
很快,又一條金sè的鯉魚遭了殃,被他挑了回來,放在烤架上繼續燒烤。
最終,一連吃了四五條烤魚,他這才滿足的一舒長氣,感覺腹中有些鼓漲,真正飽了,不yù再食。
扔掉手中樹矛,唐古躺在溪邊一塊巨石上,只覺整個人都癱煥了下來,平生從來沒有吃過如此美味。
渾身上下,前所未有地舒適過。
將手臂枕著頭部,默默的望著頭頂的星空,肚子飽了,唐古不由再次思考起自己之前中斷的賺錢大計起來。
其實說起來,唐古並不是這個世界的原居民的,而是一個竊取了他人身體靈魂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