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調遣,絕不辱命!”五部首領齊齊喝道。
…………
峽邊區南部,礱南仙堂。
“嗖嗖嗖!”
破空聲不斷,宋婉君的幻獸寶圖中不斷有魔獸飛出,這些魔獸從飛禽到走獸,從游魚到爬蟲,千奇百怪,無所不包,很快在她夫婦二人身體周圍佈下了一個千獸大陣。
白館修士們的法寶雖然犀利,可以將這些魔獸一擊必殺,可魔獸多的殺之不盡,又悍不畏死的衝上來,五件法寶根本倒不了宋婉君面前。
洛寒的赤龍劍也假惺惺的混在其中,和一隻雙翅飛蛇鬥在一塊,其實以赤龍劍的鋒利,只要洛寒念頭一動就能將這條飛蛇斬斷,但洛寒現在怎麼會暴露實力呢,他讓赤龍劍有意無意的招架著,不被困住,也不露鋒芒。
段躍陽見妻子遭人圍攻,心中火起,他眉頭一皺對幻獸靈瓶猛然灌注靈力,二道霞光分別射向黑館的兩名修士,霞光中兩頭半人半獸的魔獸衝出,向著黑館二位修士衝去,這兩隻魔獸全身倒刺橫生,身體強硬,它們也不使用任何法術,只是一味的要抱住兩名黑館修士,可以想象,兩人一旦被抱中,肯定會被魔獸身上的倒刺捅個千瘡百孔。
兩名黑館修士嚇的大驚,特別是這兩頭靈瓶中爬出來的魔獸攻擊手段非常像低階妖魔,這讓他們更加失去了鬥志,只好催動這飛行法寶在空中來回躲避。
妖豺也很不好過,他被數百鳥雀包裹其中,五顏六色的攻擊法術對它狂轟亂炸個不停,它身體周圍的冰雲已經消失不見,純粹靠雷紋戰甲防護,它發現不動用冰雲光催動戰甲的話靈力損耗的慢一點,也許能多捱上半刻,但它心中明知,如果在一炷香內還不能衝出百鳥的包圍,自己必死無疑。
林艾昕掉在了一處小山峰上,她的蒙臉面巾已經脫落,臉上表情痛苦異常,一顆藥丸正從她的納袋中顫顫巍巍飛出,她用自己僅存的一絲神識控制著靈力將這枚藥丸送往口中。
魂僕在旁邊悄無聲息的看著這一幕,洛寒心中奇道,難道這枚藥丸可以防止被人奪舍嗎,他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東西,他心中暗自考量要不要讓林艾昕吞下這枚藥丸。
“林艾昕是礱中院的人,而礱中院擅長煉丹,對神識更是有過人的研究,她這枚藥丸搞不好真的可以防止空野奪舍,據說修士奪舍後是最脆弱的時候,我還是讓空野奪舍成功才好,這樣如果要斬殺他的話,應該比對付清醒狀態下的林艾昕要容易一些。”
洛寒想到這裡,魂僕向藥丸上一裹。
洛寒的神識雖然還沒有強大到可以驅物的地步,但是他對神識的控制卻很自如,魂僕中蘊含著他的神識,這一裹立刻將林艾昕用來控制藥丸的那縷神識切斷,靈力失去控制,藥丸陡然跌落在地,隨著山壁滾落下去。
林艾昕哪裡會知道有此鉅變,臉色頃刻間變得如同死灰一般,她呆呆的望著跌落山崖的救命藥丸,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陣劇烈的抽搐傳來,她腳底一滑,也從山崖上滾落而下。
魂僕依舊一絲不苟的跟了下去,洛寒不敢有半點大意。
天空的鬥法中,終於出現了傷亡,黑館的兩名修士先後被魂守靈瓶中放出的魔獸抱住,鋒利的倒刺狠狠的扎進了修士的身體內,兩人眼看是沒救了。
洛寒心中暗道厲害,本以為是黑白二館的修士穩佔上風,但沒想到段躍陽夫婦如此厲害,不但擋住了七名修士的攻擊,還能抽空返殺對方,他知道段躍陽徹底解決兩名黑館修士後,就會全力來對付白館眾人,那時候黑白二館可能就要處於極度的劣勢,他心中動了殺機。
一道神識從洛寒體內探出,飛快的送進了宋婉君的身體之中,和她的神識攪合在一起。
“神識攻擊……你是誰……”
神識中傳來宋婉君大為驚訝的念頭,但洛寒沒有給她機會多想,一咬牙,將神識斬斷,施展了神識“爆斷”之術。
“啊!”
天空中響起宋婉君淒厲的慘叫聲,她全身靈力盡皆散亂,腳一軟從半空跌落。
眾修士環繞之下,洛寒不可能暴露赤龍劍或其他法寶,他只能依靠神識來破壞宋婉君的意識,假借其他修士之手來殺她,不過施展爆斷之術對自己傷害也不輕,他也腳步踉蹌,緩緩從天空中墜落,但眾修士都以為他是靈力不濟無法保持浮空姿態,誰也沒去關注他。
四名白館修士見宋婉君慘叫跌落,雖不知是為何如此,但他們卻不肯放過這個機會,紛紛從納袋中取出備用的法寶(主法寶被幻獸裹住了)向宋婉君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