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辦事,其實是穿了這件屏靈衣躲在船艙之中,怕的就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宵小滋事,沒想到果然還沒行出多遠就碰到個劫道的。”
洛寒冷眼看著舒言許,他已經從王軍嶽的話中推斷出此人是峽邊城仙學系的主任,應該有築基中期的修為,洛寒的目光落在舒言許身上那件黑色風衣上,這件黑色風衣大概就是舒言許口中的屏靈衣,果然在衣服包裹範圍內沒有靈力透出,若是將這風衣背後的帽子戴上,衣釦扣好,確實可以將修士整個隱藏起來。
洛寒不說話,又加上一副黑白麵具戴在臉上,顯得高深莫測,舒言許心中也開始暗暗犯嘀咕,洛寒雖然被他困住,但似乎並沒有收到傷害,就憑這點就能看出這傢伙的不簡單。
舒言許兩件拿手法寶,血網,地蚌,都是歹毒的法寶,若是困不住也算了,但一旦被他困住,這兩件法寶的威力就會源源不斷的發揮出來,沒有結丹期的修為休想逃脫。
但現在洛寒身處兩件法寶的困頓中,卻絲毫沒有痛苦之色,這讓舒言許感覺到有點不可思議。
血網的特殊作用在於能夠吸血,它是舒言許在一名異界修士身上搶來的,據說這血網是由千萬條吸血魔蟲煉製,有類似於螞蝗的功效,一旦被它碰觸到,修士體內的血液就會突破血管的束縛向外噴出。
而洛寒腳下的地蚌更厲害,它實際上是一個半死半活之物,蚌殼中確實還有一隻未死透的魔蚌,但是這隻魔蚌被靈獸山的修士以秘法煉製,已經失去了意識,只會根據靈力的反應做出張開或收縮的動作,而且它還會吐出腐蝕性的液體,一旦有修士被它夾住,很快就會被他慢慢腐蝕成一團廢渣。
可洛寒既沒有流血,也沒有不腐蝕,這讓舒言許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這烈叟的身體是金剛打製的?
舒言許還真猜對了,洛寒的身體可比金剛還要堅硬的多,他的血管、骨骼、面板,無一處不經過換體突破後的錘鍊,可耐上千度的高溫,刀劍不傷,就算血網的吸引力再大,也無法將血液從洛寒體內拔出來。
舒言許凝視洛寒片刻,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還從來沒有那個修士給他過如此詭異的感覺,何況還是一名練氣修士。
“城主,此人有詭異,請速將阻靈彈向他射擊。”舒言許不敢託大,連忙向王軍嶽請援。
王軍嶽一愣:“噫,舒主任,他不是已經被你困住了嗎,為什麼還要浪費子彈?”
看到洛寒腳底的地蚌不斷湧出酸水,但洛寒的雙腳卻安然無恙,舒言許急到:“城主,我困不住他,不要捨不得子彈,快開槍啊!”
王軍嶽這才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連忙下令掉轉槍口。
就在這時,洛寒冷笑一聲,身體緩緩融化了,不到十幾秒鐘的時間,洛寒整個身體完全融化成淡黃色的液體,淌了一地。
舒言許傻了,剛才還似乎毫不在意的烈叟,怎麼說化就化了,而且還化的這麼徹底?難道是說那法寶地蚌進化了不成?
王軍嶽不懂仙術,還以為是舒言許的仙術就是如此高明,他哈哈大笑:“舒主任,你原來如此厲害,剛才何必拿話嚇唬我,讓我虛驚一場啊。”
舒言許不好反駁,明知道事情詭異但卻說不出來,只能尷尬賠笑。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地淡黃色的液體已經流出了血網的控制範圍。
“好了,好了,既然狂徒烈叟已經被舒主任消滅,我們就儘快出發吧”王軍嶽擔心被峽邊城的戰火波及,迫不及待的要宣佈開船:“下令全軍,立刻出……啊!”
王軍嶽的話還未說完,地上的淡黃色液體陡然飛起,將他的胸口擊穿,他肺部跑氣,這最後一個“發”字也就說不出口了。
“哼,當我說話是放屁嗎,我說了一個小時內不準開船,就絕對不許動,任何人違令,定斬不饒!”
隨著冰冷的聲音傳出,淡黃色的液體逐漸匯聚成一個人形,地上那張黑白麵具也在液體表面流淌,最後移動到了人形的面部,烈叟又重新“活”了過來。
舒言許這才明白原來烈叟精通某種水遁的法術,幻化做一攤液體流出了血網,他連忙調動血網地蚌,想再次將烈叟控制起來,但洛寒怎麼會再度中計。
赤龍劍帶著六條火龍向血網絞去,這赤龍劍鋒利到可以斬斷妖獸的爪牙,血網哪裡擋得住它,只幾個來回,血網就被斬的支離破碎,化作一堆爛繩子。
舒言許還來不及震痛,頭頂上三色光柱就落了下來,將他牢牢的鎖死在陣中。
黑白雙印緩緩落下,舒言許絞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