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劉皇叔相比,現在西涼軍是愈加的拉後了。此般下去,韓公和馬徵西早晚要歸入劉皇叔帳下。”亂世之中毫無仁義可言,一切都是以利益為主。這一點李毅雖然只是一軍司馬,卻也看得清楚無比。
西涼軍勢大時,他們自然可以與劉備集團保持平等稍下的地位,可現在西涼軍老巢盡覆,實力大衰。自然其與劉備集團的平等地位也就不復存在
雖然現在馬騰、韓遂都還有一些資本,可相對於他們所要面臨的敵人。這些資本並不可靠。並不足以使他們來憑藉。
反正李毅是不怎麼看好西涼軍的未來。而馬騰、韓遂與曹操又都結下了深仇大恨。實在支撐不住時也不會選擇投降曹操,如此益州劉備就成了他們唯一的選擇。
刻如李家這樣的小門小戶。與其死抱著韓遂的大腿不鬆手,倒還不如趁現在的大好機會跳槽到劉備集團來安身。
“二哥,你也該知道兩月前的陽平關之戰吧,那麼慘的一仗,打過之後劉皇叔還能立刻遣兵攻佔武都,以牽制韋康的兵馬。這就證明川蜀還遠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不然那曹操回師的時候怎麼不再打一次武都。他能回師西征,那就如何不能再臨下辨?不就是因為沒把握麼!”李毅說話間不由得回憶起那兩日自己在下辨的見聞,與守衛驛館的那些經歷過陽平關之戰的劉備軍士卒閒聊中得到的資訊,七丈高的衝車、井闌。那是什麼概念?七丈高啊!這可比金城的城牆要高多了。
一場攻城戰竟然打了四天四夜;那麼高的衝車、井闌被毀掉了二三百輛,還有那些威力巨大的投石車
李毅不知道劉備軍是如何支撐下來的,反正他清楚,那場仗若是放在金城。以韓遂的那支兵馬來看。那是絕對扛不住的。西涼騎兵固然能戰,可當數萬鐵騎破不開敵軍的防線,當無數鐵騎被逼壓進城池,那也就該是騎兵悲哀的時候了。在李毅看來,與勃勃向上的劉備集團相比。西涼軍是愈的沒落了,兩方未來的前景已然不可同日而語。
背靠大樹,才好乘涼。韓遂若是垮了臺,像李家這樣,全家都綁在了韓遂的戰車上一點後退餘地都沒有的家族,必然要面臨著一場滅頂之災。所以,趁早脫身,登上了劉備集團這條更大的大船才是正途。
“二哥,這樣咱們就說定了。我立力就傳信回下辨,好報知於集將軍知曉。”李毅見李俊也有意領軍校尉這一職務,心中大是歡喜。雖然偏將軍更威風,可就憑李氏兄弟手下的把式有限,能做到這個位子怕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所以領軍校尉一職最好,即有實權,也利於家族
“路上小心。
”看著自己兄弟興沖沖離去的身影。李俊只覺得腦中繃緊的神經驟然一鬆,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懶散。“真是像做夢一樣。”今天所經歷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離奇,那麼的令人無法相信,可偏偏這一切都是真的。然而一想到兩三個月後自己就可以勺家人團聚,見到自己的父母兄弟和盼念已久的妻兒,李俊心中就有一股無法抑制的火熱漏*點澎湃而出。渾身上下徒然間似乎充滿了無窮力量。
“誰也阻擋不了!”澎湃的漏*點充斥著整個身體,可李俊內心深處卻始終保持著一片清明。“徐由。郭宜”默唸則前山副將和後山守將的名字。李俊兩眼中爆出一片森然殺機,“誰也不可阻擋我回家!”
“既然四弟已經在行動,那我也該動一動了。”李俊兩眼緊望著大帳門簾,似乎懈,兇布簾在紋刻不存 ,讓他能直看著李毅離去心7引六
徐由,供職軍司馬,是李俊所部擴充之後編進來的一部部,漢軍編制,下是曲,上是營,因為他的職銜在前山軍中僅此李俊,所以算作李俊副手,也就是前山副將。
郭宜,職位同樣是軍司馬,部隊位於後山,按編制也算是李俊轄下。因為惰冢山三千曹軍算是一個營內的兵馬,李俊掛銜校尉,自然是歸他下轄。不過與近在眼前的徐由相比,位處後山的郭宜無疑是更加的自由,簡直就是自成一系統。且因李俊只是前山守將而非懈冢山守將,所以他對郭宜的控制力幾乎可以說是零。
徐由、郭宜都不是涼州人。徐由家在右扶風。聽說十多年前在李郭之亂中被一股潰兵所劫,全家罹難不說,屍體更是連房屋一起化作了一堆灰燼。身世有些悽慘,可在這今年代卻是很正常,尤其是在雍涼兩州。這人青少從軍,十多年下來不痛不癢的爬到今天這個位子上,那就標準的是個老兵油子。
為人圓滑,對李俊始終都恭謹有加。尤其是在五月底分遣新兵後。因為李俊只短了他二百人馬,表現的極夠“公平”水準,所以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