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訊息後除了無奈心中還多出了一絲羨慕,與他們在西涼的局勢相反。劉備軍出兵涼州無論是在局勢上還是在兵力上都是佔據絕對下風的,可就是佔據著下風的他們卻在一個,月內掃平了整個涼州曹軍。而反觀局勢、兵力上都佔據著絕對優勢的自己,空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拿下了大片的空地,卻都是無根浮萍。一點真正意義上的實惠都沒得到。
這一切或許也就是因為實力對比的不同吧!
己軍兵強,所以王秘、黃華壓根就沒想過透過野戰來打退自己,只有死守城池一路可走。而涼州的曹軍,先是中了圈套,後又自持兵力強勁來與劉備軍正面會戰,妄圖反敗為勝,笑到最後,結果卻一戰而大敗,統軍將官或是被俘或是被殺。屬下六萬步騎全軍覆沒。
“哎”馬騰長嘆一聲,潁廢的放下了手中酒杯。錢也不夠啊,多年的積蓄,之前那二十億錢就已經耗用一盡,其剩餘那部分加上這一陣搜刮來的錢財,放在一塊也不足以購買足夠多的糧食。如今的糧價可不比三十年前的四五十錢一石(漢糧食一石刃幼錢,這裡取中間量),多年的戰亂使得糧價颶飛不止,如今已經漲了十倍還要多,況且劉備軍素來缺糧,即使自己能拿得出幾億的錢財,他們怕也不會賣。
(漢晉之際的數學著作《孫子算經》雲:“今有買絹一匹,直慄三料五斗七升”。三料五斗七升就是三石五斗七升,這一匹絹怎麼的也要兩三千錢吧!)
完好接受了上挑、翼城、歷城、棲罕、榆中等各地曹軍屯糧的劉備軍。絕對有足夠的糧食來化解己方的困難,可人家憑什麼來幫自己?
“啪嗒”韓遂也一臉煩心的把酒杯扔在了案上。“壽成啊,咱們不能再等了,必須派人朝漢中走一趟
韓遂煩心之餘,臉上掩不住的都是倦色疲憊,六十多歲的老人了,早年的雄心壯志隨著之前的一場慘敗早已經化作了流水東去。他是真有疲倦了,這種蟬心竭慮的日子,他過夠了,也過厭了。
他現在只希望能平靜的安度晚年。東山復起的念頭隨著這一個多月的奔波,已經淹沒在了無邊無岸的黃沙中了。
而最重要的是,他的兒孫中,無一出色人才,能接他衣缽的反倒是閻行這個半子,還是心裡有齷齪有隔閡的半子。
東山復起又能如何?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能再幹幾年?留下一片基業不早晚落入別人手中,還圖禍及自家子孫。倒不如趁這個機會退出來一
多少年了,弗遂心中從來沒有向今天這麼渴望平靜生活過。今日他前來找馬騰,就是為了給馬騰通通氣。他已經下定決心了,準備投效到劉弈旬書曬加凹姍)不一樣的體蛤甘從;,不圖別的,只求能避討技讓他身敗名裂的危機。燦可也機脫離這一是非之所在,舒舒坦坦的過幾年安心日子。
劉備是仁人君子,韓遂相信。自己只要願意放下手中兵權,全身心的歸附,他必不會薄待自己。如此自身家小和一應屬下連同長離諸羌都有了照落。
但他不知道馬騰是個什麼樣的打算?畢竟馬騰手中還有幾萬人馬,實力比自己要強出很多。而且他還有一個好兒子和一個好侄子,馬、馬岱,可都是不凡之人。
“叔父,叔父”韓遂網要開口,卻聽得外面突然傳出了馬岱興奮地叫喊聲。
人未到,聲先傳;聲未息,人已至。
馬岱一臉興奮的闖了進來,打眼就看到了在馬騰身邊列坐的韓遂,臉色不由得一滯。確是有些失禮了,現屋內不僅有馬騰還有弗遂,馬岱連忙恭敬的向韓遂一拜,“見過伯父。”
“是什麼喜事,讓你如此失態?”韓遂自然不會介意馬岱的失禮,他今日過來時只帶了幾個親衛,馬岱沒注意也不為怪。不過他好奇的是。想來沉穩的馬岱今個。是怎麼了?而且據他所知,馬岱昨日不是和龐柔(家人的哥哥,弟兄們都該知道他是誰)一齊去巡視冥安了麼,怎麼今個就回來了?
“伯父,叔父,孝起先生來了。孝起先生來了。”馬岱確是和龐柔一齊巡視冥安了,可就在他剛剛到達的時候,卻被冥安的守軍司馬報說:可能陳震到城中了。
原來今日中午時分有一隊旅客至城中,其隨從四處打探,並不太遮掩行蹤,而那為之人,據小校偷看,該是陳震陳孝起無疑。因為陳震之前有很長一段時間隨西涼軍而動,這名司馬就是曾經和他照過面。但因為之間並不熟悉,所以這司馬還不敢肯定,人就是陳震。
馬岱聽得心裡忤枰直跳,這個時候陳震到西涼來,幹什麼?為什麼?且一路之上也不表明身份,隨從更是四處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