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未曾親見主公,卻知道主公無礙,現在東南處的長坂城歇腳,甘夫人則已經送去安置了。”趙雲一笑,將自己護著甘夫人上路,撞見陳到、劉闢殘兵一事說了一遍。
甘夫人無礙,陳到、劉闢又順利脫險,劉備、張飛更是安全,劉憲終於大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到來並沒給劉備陣營帶來什麼厄運。這一戰雖然折損了太多的兵馬,卻無損劉營枝幹,只要撤到江夏,東山再起就指日可待了!
一旁的糜夫人聽了劉備、甘夫人都無礙事,也禁不住喜極而涕。糜氏家族追隨劉備十多年,可以說全部希望都託在劉備身上了,縱然資金她還未給劉備剩下一兒半女,但在糜夫人心中,劉備的安危依舊要遠比自己重要。
糜夫人這麼一落淚,劉憲、趙雲二人面面相視,一時間都不知道給如何說才好。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出了青驄馬的鳴叫聲,趙雲知道該是那侍女去取背袋驚動了青驄馬。心中一觸,皺眉向劉憲問道:“元度,你若去了井中,那青驄馬怎樣安置?”
這青驄馬自然是劉憲的心愛之物,伴隨他南征北戰十年之久,份量是不亞於心尖上的一塊肉的。
趙雲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此問。
“青驄馬?”劉憲臉上滿是不捨之情,一閉眼終是狠心嘆道:“你帶它遠走一些,放開了就是。”
趙雲的坐騎玉龍駒雖然比不上青驄馬,卻也只遜色半籌,而且也伴隨趙雲多年,趙雲對它的感情並不亞於自己於青驄馬。不然的話劉憲還可求趙雲騎乘青驄馬突圍。而現在……“若是有緣,再奪回來就是。”
青驄馬被放開,大半會落入曹軍將領的手中。將來若能在戰場上遇到,再奪回來也不是沒可能。
“也只能如此了。”趙雲有些黯然的點了點頭。
二人在這邊低語,就見得那侍女翠雲提著一個背袋和幾套帶著血跡的衣服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面色驚恐的說道,“二位將軍,曹兵來了。”
這座廢棄的村子裡多是遇難的百姓,找幾件衣服卻不是難事,那幾套都是她從路上撿來的,中間還窩著一段草繩。可在村頭,正準備收集一些乾糧的她卻驚恐的看到幾個曹兵已經轉到了村口。
“子龍,你去把那曹兵殺了,多奪些水囊、乾糧來。”劉憲從那侍女手中接過自己準備下的背袋,顛了顛,份量很輕。就是一個人怕也支撐不了兩天。
趙雲聽了後狠狠的一點頭,將阿斗再交給糜夫人,“夫人、元度少歇,雲去去就回!”
“趙將軍當心!”糜夫人向趙雲應了一聲。劉憲卻直接坐到了地上,拽過繫上了披風絲帶的三尖兩刃刀,把那幾套衣服連在一起再次繫到了刀杆中段,用草繩拴住,將披風絲帶同這幾套衣服擰在一起,也省的披風受力不起衝陣斷裂。
“翠雲是吧?”叫過糜夫人那個侍女,劉憲將三尖兩刃刀橫放在井口上,指著下墜的繩子說道:“已經觸到了井底,你先順著下去,以便接應夫人!”
“是,將軍。”那侍女頗為乖巧的應了一聲,坐到井口處雙手抓住披風、衣服糾纏的繩索,小心的向井底滑落下去。
見那侍女已經到了井底,劉憲解下腰間佩劍靠著井沿扔了下去,“且在井壁挖開一個缺口。井底狹小,省的容人不便。”
“將軍傷勢太重,還是少動一些為好。”一旁的糜夫人,見劉憲行動間顫顫巍巍,時不時的呲牙裂嘴一番,不禁勸道。
劉憲苦笑一聲,自己後背的傷勢可不是短時間就能好得了的,“謝夫人關心了。”斜眼看了一下糜夫人腿上的槍傷,應該是紮在了小腿上,羅裙下襬染了不少鮮血。“夫人,不若先去下一步,末將的揹帶中有些傷藥,也好……”
話沒說盡,意思糜夫人卻是明白,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紅暈,“謝將軍。”將阿斗小心的遞給了劉憲,自己順著繩索小心的滑了下去,下面有侍女接著應該傷不著。劉憲的背袋也有糜夫人帶下了井底,雖然井底昏暗,但包紮一個腿上卻是簡單。
劉憲小心翼翼的捧著阿斗,有誰能想得到,這個才**個月大小的嬰孩,日後竟能統領川蜀,稱孤道寡四十二年。
“籲……”外面趙雲的玉龍駒嘶鳴聲響起,接著就見趙雲提槍進來,鋒銳的槍尖處尚有滴滴鮮血淌下。趙雲左手拎著六七條幹糧袋,還吊著四個水囊。“元度,乾糧是有,就是清水少了些,你可要仔細一些。”
看那四個水囊,再加上自己的那個,劉憲感覺也差不多了,“多則三四日,少則一兩日,曹軍必去。有這些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