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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箭,一波箭雨下去那當頭的二十多匪騎依然大亂。

“殺……”,劉憲大吼一聲,一邊已經縱馬衝出,一邊伸手在馬鞍處一摸,掛在得勝鉤處的兵刃已然落到了手上。

這是一杆烏黑懾人的三尖兩刃刀。

刀長九尺八寸,通體鑌鐵打製,刀二尺三寸,刀分三叉,兩面皆有刃,各刻有三道血槽,刀柄用細布纏裹,然後上漆曬制,反覆七次方成。

全刀重有五十三斤。

三尖兩刃刀,很冷門的一種兵器。劉憲之所以選它,蓋是因為此刀法門獨特,除一般大刀用法之外,其前端三叉刀可作鎖、鏟之用,能砍、能劈、能掃、能刺,快捷簡便,較之長槍、大刀更適於劉憲這樣又把氣力,又是初入武道之人。

劉憲身邊只有十二名家丁,然而區區十三騎的衝鋒卻夾帶著一股勢不可擋之勢。驚魂未定的十餘匪騎,還在擔心突來飛箭,卻不想等來的是劉憲領的衝鋒。

那匪大漢都也有幾分膽氣,“弟兄們,抄傢伙跟我殺啊……”大吼之中那大漢一挺手中大刀,反手一下刀柄抽在馬股上,坐騎一聲嘶吼立刻瘋似的衝了上來。

“呵兒……”劉憲見狀心中暗自詫異,還真是悍勇。右手掉攥兵器微微一擺,刀斜出,兩腿用力一夾,坐下白馬度愈加快捷。

劉憲雙手持著三尖兩刃刀,化作雷霆一擊,迎著那匪直直的大力劈下。那大漢本也要持刀劈殺,卻不想劉憲馬快搶了一步,自得橫刀架上。

只聽“噹啷”一聲,那大漢手中大刀已經落在地上,雙手虎口暴裂,鮮血直流。待要拍馬走避,卻那裡都躲得了。劉憲右手倒提長刀,左手揪住勒甲腰帶,輕一用力便拖下鞍鞽,橫擔於馬上。

再看餘下眾人,已然將餘下的匪騎盡數殺散,大半斬殺之地,只有四五騎逃得了性命。

此時那劫匪步卒已經到了眼前,劉憲也無丁點懼色,大喝一聲,依舊壓匪於馬上,自己單身縱出。一杆三尖兩刃刀舞作一團,二尺三寸長的刀雪亮扎眼,如同拉起了一條白練兒。

對面劫匪擋者披靡,眨眼的工夫就被沖銷了勢頭,劉憲這才打馬而回。

原本人多勢眾的劫匪已經全然無了先前的銳氣,劉憲策馬而回是紛紛驚恐閃避,無人膽敢加以阻攔。

這從開始到結束,也就半刻鐘的時日,劫匪的騎隊死傷殆盡不說,步卒被劉憲橫衝直撞一番也撂倒了十幾個,幾個傷員現在正躺在被劉憲清空的那小塊地上呻吟不止。

看到眼前這一幕,二百餘彪壯的劫匪一個個膽寒,一個個驚懼地看著立於馬上的劉憲,目光中充滿了恐懼。

“還不快滾!”試了一番身手後劉憲心中大是爽快,但一具具血肉橫飛的屍體也讓他看著噁心。這幾年來,除了兩年前他跑去塞外倒賣軍火的那次外,就再也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有匪在握,自然能問明情況,這剩下的雜兵劉憲也懶得去理會。隨著這聲大喝,劉忠等人再作勢驅馬衝擊,剩下的二百餘劫匪霎時間鳥飛獸散。

待劫匪散去,劉忠與鍾氏兄弟二次上前,奔到那山丘頂端打探四周,確定了沒危險後,劉憲這才下令驅馬前行。

直到過了山丘七八里處,碰到一所廢棄的驛館,劉憲一行這才停住了腳步。

冬天太陽落得早,這時辰已經到了黃昏。

從下船來到這裡算是一天時日了,卻還沒走出彭澤縣界。

有取柴的,有引水的,燒鍋做飯,餵馬搭房,三十來號人立刻忙碌了起來。劉憲自然不用動手,平日這個時候他都是跟貂蟬膩在一起,現在他則要好好地審問一下擒來的大漢了。

“把你身後之人與我細細說來,若敢有半句假話,把你沉了贛水去。”劉憲看著跪倒在地的匪大漢,不假以半點顏色,厲聲喝問道。

那大漢很是知趣,“是是,小的說,小的絕不敢欺瞞公子。只求公子能繞小的一條活路。”

“哼”,劉憲瞄了那大漢一眼,滿頭都是虛汗,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隱不住有絲絲懼意傳來,又有一股乞憐之色,活像是後世被拋棄的流浪狗,“想要活命,那就要看你自己了,明白本公子的意思麼?”

大漢連連點點,“明白,明白,小的明白。”眼睛中滿是喜悅之情。

“小的名叫魯昆,是彭澤縣令魯岡的家奴……”這大漢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細細的說了一片。劉憲不知道他是否還有隱情,可大體上應該是不會錯的。

這豫章郡自從叔父劉繇病逝後,大小勢力分蹦離散,亂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