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

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李毅的內心深處卻越來越空明，靈眼很自然的釋放了出來。

眼前的世界化為灰白一片，玄奧紋路似隱似現，李毅此時的雙瞳變得詭異了起來，仔細看去，居然和靈眼的瞳孔非常相似，深遠幽邃，混沌一片。

他感覺到眼中的一切變得清晰了起來，空氣的流動，人們的表情、呼吸的節奏，甚至是他們體內真氣的運轉軌跡，都能輕易的感知。

這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他感覺自己彷彿能洞悉一切，世間的一切都難以逃脫他的掌控，一眼之下萬物生，一眼之下萬物滅，只不過這種感覺對現在的他來說，完全不能悟透，晦澀難懂。

而一直注意著李毅的歐陽凌，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生死不能自控的感覺，他無法形容這種感覺，眼前少年的這一雙瞳孔太恐怖，連忙將視線轉移他處，彷彿再看上一眼的話，魂魄都會被吞噬而入。

此時的李毅，也陷入了一種玄妙的感悟之中，靈眼之下，歐陽凌壓向他的勢一覽無遺，那是一種蘊含著重之意的韻律，看來對方的武靈應該是與重相關的，既然重有重的勢，那麼劍也必定有劍之勢。

靈眼帶來的恐怖悟性使得他觸類旁通，無數個念頭、無數個想法，在他的腦海中交融、組合，一些晦澀難懂之處，也逐漸豁然開朗起來，一連串的領悟蹦上心頭。

“靈眼，又變強了。”李毅心中一喜，自從那次瞳孔內出現了玄奧紋路後，靈眼帶給他的能力一天比一天強。

人們發現李毅此時雖然看起來一身傷痕，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一點點的增強，他整個人都彷彿化成了一柄利劍。

李毅身上散發出的這股氣勢鋒利無比，氣勢越來越盛，到最後，彷彿凝成了一柄沖天巨劍，刺破天穹、寂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