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了就跑的架勢,和草原上來無影去無蹤的馬賊根本沒什麼區別。最最頭痛的卻是那些鞋子的作風,草原上依附凌雲地部族一個個受到侵擾。甚至有不少小部落都遭到了滅族之禍,若是長此以往,恐怕自己就算打了勝仗。那些部族也會元氣大傷。雖然他並不在乎那些牧民的死活,但堂堂天朝上國若是連一些屬民都無法護佑,傳揚出去無疑是最大的笑柄。
風無方默然站在那巨大地地圖跟前,眉頭皺得幾乎擰在一塊。統兵西北雖然象徵著天大的榮耀。但也同樣帶來了無窮的壓力。他如今節制甘肅、陝西、四川、山西四省軍務,連那些巡撫總督尚且俯首聽命,這個大將軍可以說是滿朝第一武將也不為過。對於自幼矢志建功立業的風無方來說,他已經站在了自己夢想地最高點,只要這一戰能夠功德圓滿,他這個親王爵位上再加上世襲罔替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功勳卓著,戰績彪炳?”風無方饒有興味地重複著這八個字,眉宇間突然現出幾許不屑,“當年父王也不是同樣揚威沙場,最後卻沒有馬革裹屍,只落得一個在王府中鬱鬱而終的下場。”他喃喃自語道,“只希望將來的新君不要是那般難伺候的主兒就好,否則……”他的臉上頓時殺機畢露,轉眼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報!”帳外突然傳來一個響亮的聲音。風無方頭也不抬地厲聲喝道:“進來!”
“啟稟大將軍,探馬來報,一股大約是兩萬人的敵軍往倫肅部那邊去了!”一個親兵急匆匆地跪地稟道。
“又是倫肅?”風無方眉頭一揚,顯然很是不解。就是那個號稱有帶甲勇士三萬的倫肅部,這些天時不時地遭到準噶爾騎兵的侵擾,損失極為慘烈。就連一向妄自尊大的倫肅親王富爾答也不得已卑詞向風無方求援,信函上甚至少有地加了不少奉承話。
按理草原上和倫肅部交好的部落不少,可是為何卻只有那富爾答一方遭到這等麻煩?準噶爾此番捲土重來,得罪的部族愈來愈多,卻不知是打的什麼主意。風無痕心念一轉,立刻下令道:“速召雙月營統領張雲鋒,破擊營統領呂原昌前來帥帳議事!”
張雲鋒和呂原昌在帥帳前不期而遇,兩人同時冷哼了一聲,先後報名求見。對於原任展破寒副手的呂原昌,張雲鋒始終極為鄙夷。不過是一個出身卑賤的放牛娃,如今卻步步高昇,甚至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這世道實在是變了。雖然對於風無方重用破擊營,甚至倚為中軍極為不滿,但張雲鋒在那位大將軍面前不敢有任何表示。風無方可是皇族中第一得用的將才,殺伐決斷自是不在話下,張雲鋒可不願意因為一個微不足道的破擊營和自己的前程過不去。
不過,風無方的命令還是令張雲鋒極為氣苦。讓他和呂原昌一同出擊也就罷了,憑什麼還要自己聽這個傢伙節制?須知彼此品級並無差別,自己在統領一職上的時間比之呂原昌更長,就算論及出身戰功,自己也毫不落後。然而,風無方的一句“軍令如山”便令他啞口無言,就連貴為安平公主之子的鐘正業都逃不過軍棍伺候,自己何苦去招惹這位大將軍的脾氣,還是自認倒黴算了。
不過,他整頓軍馬的時候卻鼓足了勁,一通帶了十足髒字的訓話頓時讓他的那些部下全都驚呆了。這位出身顯貴門第的統領很少有這般舉動,就連往常的訓示也老帶著一種不屑的意味,今天究竟是出什麼岔子了?不說底下的軍士議論紛紛,就連和張雲鋒相交甚深的其他將領也愣了神,上頭那個殺氣騰騰的統領怎麼看都和平時的雙月營統領大相徑庭,張雲鋒究竟吃錯了什麼藥?
呂原昌遠遠看著雙月營比平日齊整了許多的模樣,臉上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不愧是大將軍,給那個公子哥一句狠話,再加上不著痕跡地激將就有這樣的效果,馭下之術還真是不簡單。不過,就到此為止了,這些在戰場上只會撿漏的軍士那比得上破擊營千錘百煉的精兵強將?
“你們就好生學著點吧!”呂原昌冷冷地自言自語道。
一批批的探馬不斷報上了敵軍的訊息,雖然對於倫肅部的死活並不在意,但兩位主將還是不想失了面子。若是趕到那邊只發現了一片殘骸,那他們回去面子往哪裡擱?此次出擊,風無方出人意料地只讓他們兩人帶了半數軍馬,甚至還撥了專門的輜重隊負責糧草接應,擺明了就不止是讓他們打一場遭遇戰,而是還有其他打算。自然,這番話只有呂原昌知道,張雲鋒雖然隱隱約約有著幾許懷疑,但並沒有往心裡去。
兩天兩夜的趕路後,他們畢竟還是追上了,準噶爾的騎兵確實不凡,光是圍殲外圍的五百人就費了不少功夫。儘管西北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