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中也同時現出了貪婪之色。
果然上鉤了,老傑心中一喜,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就連這個看似冷人兒的冥絕也不例外。“那些銀子的去處我並不清楚。”他搖了搖頭。
“你竟然耍我!”冥絕的聲音不禁提高了。
“只有碧珊大小姐才知道,老爺出事前曾經單獨和她密談了很久,想必就是交待後事。連密營的處置也是她的主張,想為老爺遮掩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她還以為老爺能很快脫罪,沒想到打錯了如意算盤。”
“這麼說來你也不知道錢的下落。”冥絕瞬間又恢復了古井無波的表情,“那留著你也沒什麼用,傑叔,你放心,只要你一死,就什麼痛苦都沒有了。”寒光一閃,一柄匕首忽然出現在老傑的心窩。
“哼,臭,臭小子,你贏了!”老傑勉強迸出幾個字,頭一歪,氣絕身亡,臉上卻仍帶著一縷詭異的笑容。
冥絕抽手拔出匕首,不動聲色地在老傑的衣服上擦去了那血跡,愛憐地將其攏在袖子裡。“傑叔,臨死你還要陷害別人一次,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並不太相信老傑的說辭,畢竟此人可以說是被碧珊拖累,想拉個墊背的也是極可能的事情。不過,兩百萬兩銀子,數額實在是太大,冥絕略一思索,心中便有了主意。
“兩百萬兩銀子?”風無痕驚呼道,心中猶如翻起了驚濤駭浪,這筆財富若是落到自己手中,無疑可以起到相當大的作用,“冥絕,你能肯定那個老傑不是臨死前瞎編一氣?”
“屬下不能擔保。”冥絕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此人所言不一定可靠,但如今碧珊在我們手裡,如果真的有這麼一筆錢,也許可以從她的嘴裡撬出來也不一定。”
風無痕詫異地看著冥絕,初見碧珊時的迷茫和掙扎已經無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以前那個冰寒冷酷的冥絕,對敵人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的殺手。“冥絕,此事就交給你吧。”風無痕的聲音明顯有些異樣,“她畢竟是女人,況且對你愛恨交織,你的手段不要太過分了。”眼見得大患已除,冥絕連那種鉅額財富也不瞞著自己,風無痕也就不想再將他和蘇家有牽連的事情再鬧大了,畢竟知情者也就是那有限幾人。
“殿下放心,屬下自有分寸。”冥絕死板著臉,似乎碧珊是從未謀面過的陌生人一般,“刑罰之道,在於攻心,她既然來刺殺殿下,就應該早有了這個準備。”
碧珊已經被關了整整兩天了,兩天來,除了送飯的徐春書,一個外人都沒有進來過,而那些粗糙不堪的飯菜,也讓一直嬌生慣養的她吃盡了苦頭。第一天,她根本是粒米未進,徐春書也並未搭理她,只是強灌了她幾口涼水而已。由於穴道被制,徐春書又極有心機地恐嚇了她幾句,碧珊現在竟是連尋死都不敢,只能在這陰森的房間裡掙命,因此第二天才勉強吃了些東西。
“看來你還過得不錯啊!”冥絕的聲音自門口傳來,“碧珊小姐,怎麼樣,你還是不肯說誰是幕後的主謀嗎?”
碧珊循聲望去,果然,那個令人痛恨的人影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而怒氣沖天的自己,卻只能在鐵鏈的束縛下勉強抬起頭。“你那主子究竟想怎麼樣?你們到底想把我關多久?”她的話和神情比起來,不免有些軟弱無力。
“行刺皇子,依律該凌遲處死,罪及九族,你既然行刺未果,就應該預料到這個下場。”冥絕似乎沒有注意碧珊的窘迫,“沒有嚴刑拷打已是殿下額外的恩典,不過,若是你再倔強下去,恐怕我也無能為力。”
儘管心中有所準備,碧珊還是露出了恐懼之色,她當然見識過舅舅當年拷問別人的情景,那慘狀讓她足足三天吃不下飯,現在自己要受到這種待遇,她怎能不怕?“阿絕,你真的如此狠心?難道你一點都不念著當年的情意?”
“在當年你和老傑放火燒屋的時候,其實情分就已經斷了。”冥絕神色淡淡的,“初見你的時候,也許我還會放過你,但現在不同了,你的本意就是要來刺殺我現在的主人,那麼,各為其主,難道你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嗎?還真是大小姐呢,碧珊!”
“你!”碧珊只覺得一股氣往上衝,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好了,碧珊,看在當年畢竟相識一場的份上,你說出實情,我可以在殿下面前替你求個情,否則,別人可不會像我這麼憐香惜玉。”冥絕還是那幅臉孔,“我今天已經破例說得夠多了,是死是活你給句話吧。”
碧珊默然不言,冥絕不動聲色地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門吱呀一聲開了,徐春書推著一部極為古怪的車行了進來,上面是一盆燃燒著的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