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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烏斯失望了,同時也真正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對領地貴族們徹底失望,從而堅定了清洗整個領地高層權力者的信念。一時混亂不要緊,總會過去的,但姑息養奸的事情絕不做。
酗肚子被踹了一腳,似乎肋骨也斷了幾根,嘴裡冒著血絲,雙手爬著地悲憤大哭。姑娘悽慘的抓住馬車車轅,死也不進去。人群的騷動越來越高,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境地。雖然那個姑娘和酗都是孤兒,舉目無親,但總還是他們一個鎮的人,若是看著他們悽慘收場,日後鎮上的人良心也會過不去!
就差一個導火索,朱利烏斯感覺自己或許可以扔下一點火星。在人群裡突然怒罵道:“大庭廣眾強搶民女,這樣的貴族老爺品行惡劣,不配做我們的城主,他是在往凱撒大公的面上抹黑!今天他侮辱那個姑娘,我們沒人敢出手援助,那日後他就敢來強奪你們的老婆女兒,是男人就過去打他,把他趕出赤比揚鎮!他這種劣行,絕對不敢告到大公府,否則就是自掘墳墓!”
人都需要一個理由,只要說得過去便行。小鎮的人陡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為了未來自己的親人安穩,今天就豁出去了吧!
也不知是誰第一個動手,總之黑利男爵的其中一個護衛,突然慘叫一聲跌倒在地,雙手捂著小腿,那裡已是鮮血浸染,顯然被打傷了!有了帶頭的,鎮上的男人頓時瘋狂,怒吼著撲向黑利男爵的其他護衛。凱撒人大多身高體壯,面對的又只是普通的護衛,連一個鬥氣武士都沒有,自然輕而易舉將十多人打翻在地。沒了束縛,那個女孩倉皇逃離,跑到憨厚酗身邊,為他檢視傷情。
黑利此時臉早已嚇得煞白,瑟瑟縮縮的躲在馬車後,色厲內荏的道:“你……你們別過來……我是男爵……你們敢動我……會被嚴厲處罰的……。”
朱利烏斯身側一個男人啐了一口,罵道:“打你?我們都嫌髒了手!趕緊滾吧,再敢來赤比揚鎮鬧事,我們即便噁心也絕對不放過你。”到底有所顧忌,沒有對黑利男爵動武。
黑利肥胖的身體倒是挺敏捷,坐上馬車,自己拉著韁繩逃竄,對地上的一眾護衛不聞不問。直跑出很遠,才敢回頭痛罵:“你們這群賤民,敢襲擊貴族,等著我帶軍隊來清剿你們吧!我黑利發誓,不讓你們見血我就不做這個城主……。”馳馬駕車而去。
微風一吹,眾人的頭腦立刻冷靜,頓時後怕起來。剛才的舉動怎麼都算是襲擊貴族了,萬一黑利真的帶軍隊來,要殺幾個平民絕對做得出。那酗咳著血在姑娘的攙扶下站起,對眾人道:“對不起,是我們倆連累大家了,不過大家放心,若是黑利真的帶軍隊來,我和我妻子承擔所有的罪責。大不了一死,絕不牽扯各位鄉親。”
眾人紛紛嘆息,有那老成的人就道:“事情已經做下,後悔也無用,你先去治傷去吧?有罪我們一起承擔。總不見得黑利敢將我們全部殺了。”
也只能這樣了,酗和姑娘暫時退進屋治傷。外面的小鎮平民今晚是不用睡了,將男爵的護衛們捆起來扔在一邊,說不定待會還會有用。男人們連夜開始打發妻子帶上孩子躲到外地,若是風聲過去,沒事了再回來。甚至有人在準備交代遺言了,一時間悽悽慘慘慼戚,彷彿即將生離死別。
朱利烏斯突然高聲對眾人道:“大家都不用太過著急,咱們雖然是襲擊了男爵的護衛,但黑利男爵他也有錯,便是打官司,也是罪責一半一半。更甚至黑利還會被處罰,大家完全沒必要這麼慌張。”
人們這才發現這個陌生人,身旁的一位老者問:“閣下不是我們赤比揚鎮的人?您怎麼也跟著我們鬧事呢?快走吧,晚了也少不得攤上大罪。”
另一人卻這樣問:“你說黑利有罪?我們都知道他有罪,可是我們也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行使【初夜權】是非法的啊?凱撒大公沒有頒佈書面法令的。”
朱利烏斯突然怪異的笑道:“誰說沒有?大公他已經頒佈了!”鎮民們立刻精神一振,那人忙問:“真的嗎?你怎麼知道的?這事可開不得玩笑。”
朱利烏斯也不解釋,只是道:“等著吧,若是那黑利男爵真的帶著軍隊過來,我來與他對質,他不敢對你們怎麼樣的,甚至還會得到應有的懲罰。”剛才那老者立刻問朱利烏斯:“閣下到底是誰?為什麼平白無故幫我們,而且那麼篤定凱撒大公已經頒佈書面法令了?”都不是白痴,赤比揚的鎮民自然會懷疑。
朱利烏斯信口胡謅:“呵呵,說實話吧,我是從羅馬城過來的,所以對最近大公府的所有法令都熟悉的很。廢除初夜權的法令確實簽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