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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啊!”

*****

“孩子?”段容西微微皺起了眉頭,終於偏過頭看著李瑾,“怎麼回事?”

“段兄聽說過遊女嗎?”李瑾反問。

“遊女?”段容西想了想,說道:“遊女,一曰天帝女,一曰釣星。夜飛晝隱,批毛為鳥,脫毛為婦人。有記載說遊女是喜歡盜竊嬰兒的妖怪。”

“我要說的就是有關遊女的事,事情要從兩年前開始說起。”李瑾忽然笑了笑,“故事可能有些長,還望段兄不要覺得無趣才好。”

段容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轉過頭默默喝了一口酒。李瑾笑笑,知道段容西並沒有厭惡,才又不緊不慢的講起來。

時間是兩年前入春後不久,長亭河邊的柳樹已經冒出了新芽,春風一派和煦,依依不捨送別了自家的郎君,女人才依依不捨的朝著家裡走去。也許是因為臉上憂傷的表情過於明顯,才路過熟悉的鄰里人,女人就被別人叫住了:“孫家娘子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快要哭的表情。”

沒錯,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孫亮的妻子。她嫁給孫亮不足半年,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丈夫雖然為人粗莽,言語之間不懂得轉彎,但仍不失為一個好人。此番丈夫為了求取一官半職,遠去京城,恐怕一年半載都不會回來。

結婚不過半載就要面臨分別,妻子自然心中鬱結。然而聽到別人這麼說,仍勉強擠出笑臉:“大娘哪裡話,奴家不過是眼裡不小心進了些沙子罷了。”說罷,低著頭匆匆回家,生怕被別人看到自己發紅的眼睛。

原本只想安心操持家務,靜待丈夫歸家。沒想到才過了一月有餘,妻子便覺得身體疲乏,不僅嗜睡,而且聞見腥味就一陣陣犯嘔。一開始妻子還以為是太過操勞的原因,沒想到這情況一直持續了好久,無奈之下請了郎中才過,才知道自己已經懷有身孕。

原本這是喜事,妻子恨不能立刻讓丈夫知曉。但是妻子收到丈夫家書,看出了丈夫打拼不易。不想讓丈夫過多擔心,所以她決定等孩子生完,再給丈夫報喜。時間一轉眼從春入夏,又從夏入秋,十月飛逝,妻子產下了一個健康的男孩。

“要是孫郎能見著這個孩子,還不提有多開心呢。”生產完後,看見身邊包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眼睛的嬰兒,妻子心滿意足的說道。她想,等孩子滿月了,就拜託村裡的教書先生寫封家書,告訴丈夫這個訊息。

然而妻子並沒有能等到告訴丈夫的機會。那一天,在孩子滿月前一天,天氣還很冷,但是在屋裡呆了一月的妻子仍舊想抱著孩子出院子裡坐坐。她看見院子的梅花還開著,嫩黃色的花朵稀稀疏疏綴滿了樹枝,尤其顯得可愛。原本是打算在視窗欣賞,觀看了一會兒之後,妻子心中一動,忽然想要知道梅花的香味。反正只是在院子中,只是出去幾步,沒有什麼關係的,這麼想著,妻子就抱著孩子出門。

寒風颳在臉上有些生疼,妻子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她低頭朝著懷裡望去,包裹得只露出小半張臉的孩子猶自睡得香甜。一縷淡淡的幽香鑽進了她的鼻息間,她抬頭望去,院子裡那稀疏幾隻臘梅比以往更加顯得有誘惑力。腳步彷彿是不受控制一般朝著梅花走去,妻子恍然出神,也不顧那寒風凌冽。

作者有話要說:

☆、白骨變…3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從旁傳來一聲“呀呀……”的悽惶叫聲,驚得妻子猛然回過神。她驚慌抬頭,只見圍牆牆頭棲息著一隻通身漆黑的鳥,鳥嘴卻是鮮紅,彷彿血染得一般。黑鳥一動不動的站在立在牆頭,漆黑的圓眼珠盯著妻子,妻子不敢出聲更不敢動作,彷彿僵在了院中。

忽的,黑鳥又“呀——”的叫喚了一聲,叫聲悽慘,滲著人心。心中無端的就生起了驚惶感,妻子不敢再在院中過多停留,抱著孩子倉皇回屋。身後呀呀的鳥叫聲一直不斷,彷彿是預示著什麼

不吉的事情。妻子彭的把門關上,不放心,有找來木棍抵上。過了一會,屋外的鳥叫聲忽然輕了,妻子大著膽子從屋子裡往外瞧,發現黑鳥已經不見了蹤影。一顆吊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懷裡一直熟睡的孩子卻不安的扭動起來,哇哇著哭鬧起來,妻子忙去哄孩子。

那天夜裡,也許是天氣突然轉冷的關係,夜裡比往常都要來得寂靜。雪簌簌下個不停。一直哭鬧不止的孩子到了夜裡終於安靜下來,精疲力竭的妻子躺在床上,一邊輕輕拍打著孩子,一邊打著瞌睡,不多久也睡了過去。

夜深人靜,迷糊之中,總覺得能聽到從遙遠的天際傳來黑鳥呀呀的悽惶叫聲。輾轉反側,妻子一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