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的坐在段容西身邊,瞥了一眼段容西手裡的書,說道:“段兄在看什麼書,似乎有趣的很,不如講來聽聽?”
“不過是尋常的書罷了,不是什麼有趣的東西。”段容西把書遞到李瑾面前。古樸的封面上書寫著“道德真經”四個字。
“這書?”李瑾搖搖手,“這不是講道家思想的書嗎?聽說這書無聊的很,我不愛看這種,不用不用。”
段容西把書收回去。
“段兄怎麼對道家感興趣了?”
唐朝重佛,當年玄奘大師歷經千險萬哭從天竺等地取經而回,佛教因此發揚光大。長安為大唐中心,自然大小更是修建大小寺院無數,說佛教是國教也不為過。雖然還集中了諸如道教、景教、摩尼教、拜火教等等其他不同的教派,但是要論規模和影響力,還是非屬佛教不可。
“看看其他教派的東西,才不會被某種想法所侷限。就像是表達同一種東西,不同的人來描述就能看到這個東西不同的特點,這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段容西說道。
李瑾嘖嘖搖頭,“我啊就是一個俗人,對於這些個什麼思想大家、教派精髓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還是那些狐狸精怪什麼的。”
“果真俗人。”段容西說道,臉上卻沒有絲毫瞧不起對方的神色。
李瑾坦然一笑,說道:“不過段兄說的也有道理,只看某一方向的話,是不會知道了解其他的世界。所以,段兄偶爾也可以和在下一起去感受一下其他的世界。”他話裡帶話。
“不用。”段容西毫不留情拒絕。
“那真是太遺憾了。”雖然這麼說著,李瑾揚著笑臉的臉上卻看不到絲毫所謂‘遺憾’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注:景教就是現在的基督教
摩尼教其實是明教的前身 =L=
☆、白蛇…2
陽光還是給人火熱的感覺,李瑾躺在廊下陽光照射不到的陰涼地,手腳攤開的呼呼大睡。不時就有一陣陣微風襲來,愜意又舒適。
“每月一、五都是官員上朝的日子,而作為武衛的我更是要苦哈哈的從前一晚開始值班,現在曬著這樣暖融融的陽光真是全身倦意都冒出來了。”片刻之前一邊毫無形象張大嘴打著哈欠的李瑾,一邊蹭到廊下陰涼的地方,頭枕著手臂,不多久就睡著了。不過入睡沒多久,就變成四腳攤開的囂張模樣。
段容西很想說,要是睡覺的話,不如回家去睡,特意跑來通玄院真是無聊又沒必要。不過看著李瑾睡著之後安靜的容顏,便閉上嘴什麼也沒說,只在一邊靜心的看書。
時間靜靜流逝。
“啊——”不知過了多久,躺在身後睡著的李瑾忽然發出聲響。段容西回過頭,只見李瑾四腳攤開,睜著眼睛望著天花板。
“我夢見段兄了。”他側過臉,望著段容西,扯著嘴角歡樂的笑開了。李瑾原本長得就是一表人才,此刻眉目帶笑,眼中溫情點點,倒更加是一副倜儻模樣。
“哦。”段容西面無表情答道。
“段兄不想知道內容?”李瑾坐起來,雙腿盤在面前,歪著頭,露出略帶著狡黠的笑容來。
“不想。”
“我啊,夢見段兄邀請我跳舞。”李瑾笑眯眯的說道,“段兄穿著可真是,嘖嘖嘖,好看。”他邊笑著邊用眼睛上下打量著段容西,彷彿段容西現在也是他夢見的穿著模樣。
“我不會跳舞。”段容西聲音平板版的回答,轉過頭把目光重新投向手裡的書本,不再搭理李瑾。
李瑾曲起右腳,把手搭在膝蓋上,笑眯眯的凝視著段容西脊背挺直的背影,晃著腦袋半唱半哼:“有美人兮,見之不忘……”段容西的背影筆直,沒有絲毫動搖,一副完全不想搭理他的模樣。
李瑾回味著自己的夢境:他身處在不知是何地方的宴會,長長的紅色燈籠一直蔓延到視線遠方,眼前都是一片模糊的紅暈。周圍人群歡聲笑語不斷,卻看不清面容。他端著酒正覺得迷茫,忽然聽見一個清亮的嗓音:“李郎,不如隨我跳舞?”他抬頭,一時間忘了呼吸。只見段容西輕袍緩帶,面帶微笑。眸若燦星,唇如胭脂,當著是帶著讓人無法拒絕的妖媚面容俊秀無雙的美男子。李瑾只覺得心口鼓譟不停,只能如青愣的傻子般愣愣看著,幾乎不能作出正常的反應來。就在李瑾的手要搭在段容西朝他伸過來的手的時候,他醒了過來。
——哎,太可惜了。李瑾摸了摸胸口,夢中自己那擂鼓一般的心跳真實得彷彿存在過一般。那張充滿了春風般盈盈笑意的溫柔的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