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陳瑾已經在心裡狂笑了起來,這場預謀已久的誣陷終於掀開了一個角落,現在遠在千里之外的陳府早就因為白小白的身份陷入了無休止的爭吵之中!有了這一幕,即便是以後能證明白小白不是魔域人,外面那些不明真相的民眾只怕還會繼續懷疑——只有這樣,才能徹底斷了白小白控制陳府一軍的目的!
空穴來風、流言可畏、三人成虎,等等這些上古時期的典故就是這麼來的!有了這場天下人都知道的討論,白小白就算不是魔域人,身份也不會再幹淨了!
這就是陳瑾的目的,他不但要阻止白小白掌控陳府一軍,還要讓他在整個北冥都混不下去——毀一個人,就要毀徹底!
這就是陳瑾,就是整個陳府讓人聽到名字就會心驚肉跳的七公子!
他的話,讓大廳裡再次沉默了下去。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哪裡不知道如果這一次白小白因為“誤會”成不了陳府一軍的將軍,只怕以後都不會有機會了!
阮惜現在恨不能將面前醜到能夠玷汙整個陳家祖宗十八代的陳瑾給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揹著手提著大刀的劉磊衝了進來,急聲道:“咱們身後那十幾萬魔域軍人到了!”
“開始攻城了嗎?”單衝皺著眉頭問道。
劉磊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
“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立刻出去迎敵!”單衝早就受不了這裡面的氣氛了,他和阮惜差不多,最反感的就是家族內鬥,不然之前也不會拋開“前嫌”去幫白小白說話。
阮惜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對陳瑾警告道:“你最好對你的話負責!如果讓老孃發現你在汙衊小白臉,我會不顧一切宰了你!我說到做到!”
“走!”對陳瑾說完,她也懶得再管對方會是什麼反應,立刻指揮眾人向城樓處走去。
……
大雨已經停歇,地上積起了一灘又一灘水窪。
十八城城樓上,守在這裡的軍隊只有五千人,其他人都被安排去了城門口。
吳人國師沒有給北冥軍留下任何守城要用到的滾刀石、瀝青等物資,所以只能留下少部分實力強大到能夠將攻擊能量送到城樓下的戰士們,其他人都在死死頂住十八城的城門。
阮惜等人面色嚴肅地看著城樓下彷彿無窮無盡的魔域軍人!
之前陳刑名定下攻打十八城的計策時,已經派人前往西線走廊通知那裡的北冥軍立刻前來夾擊這支魔域軍隊,但是不知道那些人什麼時候才能來,所以這裡守城的任務很重!
十六萬魔域軍人,十六位實力強大的魔域將軍,此刻正一字排開,虎視眈眈地盯著城樓上的阮惜等人。
在魔域大軍和十八城的城門之間,有一片寬度達到了二十多米的空地,寒風在這裡卷積,枯草和水霧被風吹起,然後又落下。
眼前劍拔弩張的形式與這些毫無知覺、“置身事外”的枯草和水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城樓上的北冥軍和城樓下的十幾萬魔域軍人幾乎沒有一個人說話,周圍只有呼嘯的寒風,以及被寒風鼓盪著的衣袂和戰旗在發出獵獵的聲響。
就在這時,那一排魔域將軍最中間的一位突然舉起了右手。
“戰——”十幾萬人同時發出了一聲怒吼,喊聲震徹蒼穹。
然後就見到那名將軍將右手指向了十八城,一時間,排在最前面的數萬人立刻催動能量向城門處衝去。
剩下的那些人沒有動,但嘴裡依舊在極富節奏地狂吼著。
“戰!戰!戰!”
一時間,十八城城樓下,水霧四濺,無數能量在裡面交織、盤旋。
城樓上,阮惜等人早已經面色鐵青。
……
與此同時,十八城外那條蜿蜒的小路上,吳人的馬車在緩步前行。
“國師大人,十八城的死局沒能抓住那個年輕人,怎麼辦?”駕車的書童滿臉躍躍欲試地說道。
他一直想親自前去將白小白抓住,相信有十八城外那些魔域軍人牽制住北冥軍,他有足夠的時間和機會將那小子抓獲。
而且,吳人國師為了抓住白小白,連整個西線走廊都放棄了,如果這樣都不能抓住對方,只怕他以後在魔皇陛下面前不好交代。
“老老實實駕你的車!”馬車裡,吳人國師揮了揮手說道。
“沒想到陳刑名竟然會用自己的命來換那小子一命!”吳人國師忍不住搖著頭說道。
“一個身經百戰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