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能見到陽光了!”陳正禮笑道。
陳正仁沉吟了片刻之後,說道:“再查一次那小子,同時著手處理魔蹤步的事情!”
“正該如此!”陳正禮說道。
……
走出血色深淵之前,陳述曾小心翼翼地拜託過白小白替他去家裡看看。也是在那時候,白小白才知道陳述家裡只剩了一個母親和一個姐姐,而且還寄居在他大伯家裡。
回陳城後的第二天,白小白就決定去陳述家看看。
一大早就跑來找他學魔蹤步的陳小小聽說他的打算後,決定跟他一塊兒去!
白小白當然不會反對,除開那些兒女情長,他也需要有一個人引路。
哪裡知道陳小小也不清楚陳述說的那個地址具體在哪兒,找人問了半天依然無果後,身旁一個站崗的軍人小心翼翼地說了句他知道。
陳小小大手一揮,讓這名軍人換崗,帶著她和白小白一起往陳述家走去。
帶路的那名軍人名叫陳兵,一級軍官,煉腑一階的境界。這要是放在禹山城,那可是能夠當城主的人物。
當然,能夠在陳府當一名站崗計程車兵,實力肯定不會弱!
他知道陳小小的身份,所以一路上都很恭敬!
與此同時,一路上他也受到了不少人的恭維——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但陳小小又交代不許透露她的身份,所以只好受著。
陳家的旁系子弟,煉腑一階的境界,而且還在城主府任職,很多陳家的旁系都很羨慕他,恭維當然少不了!
只是讓這些人弄不明白的是,能夠讓陳兵這樣的大人物親自駕馬車,車裡坐著的是什麼人?陳家的嫡系——看馬車的樣式,確實是陳家嫡系無疑!
想到這裡,周圍這些人都忍不住驚駭了起來,看向陳兵的目光更顯恭敬了!
馬車足足在城裡饒了半個小時,才在一個兩進的院子門前停下。
白小白和陳小小走下車,看著破敗的門庭都有些說不出話來。特別是陳小小,在她眼裡,這樣的院子哪裡是能住人的!
雖然這些年陳小小跟著陳秀臣顛沛流離,但是陳秀臣對妻女的寵愛可謂到了極點,從不肯讓她們吃半點苦!
陳兵上前敲門,好半天才從裡面走出來一個尖嘴猴腮的年輕人。
此人眼眶泛黑,雙目泛黃,孱弱的身體彷彿會被風吹走!
年輕人揉著惺忪的眼睛,滿臉不高興——被人打擾了回籠覺,他差點就破口大罵了。
但是當他看清陳兵的面容,心裡一驚,臉上立刻露出了討好的笑容,道:“我說這一大早怎麼聽到了喜鵲叫喚,原來是兵哥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陳兵的家距離這裡不遠,他是整條街上最有出息的年輕人,而且這兩年愈發發達了,成了陳府裡的軍官!
看著年輕人差點就沒跪下的諂媚,陳兵滿臉不喜,道:“陳啟,告訴你家二嬸子,就說有貴客來訪!”
年輕人陳啟一愣,怎麼會有貴客找自家那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嬸子?
然後,他的目光才落到白小白和陳小小兩人的身上——他驚愕了!
雖然不認識陳小小,但是見兩人的衣著以及身後那輛來自陳府的馬車,就知道這一對璧人的身份不簡單!
“不知道兩位貴客找我二嬸子所為何事?”陳啟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旁的陳兵見狀,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陳啟是什麼樣的人他知道,整天飛鷹走狗,家裡那點錢全部被他拿去喝花酒了,平時見到好看的娘子都走不動道!今天估計是被陳小小的氣勢給鎮住了,才沒露出“別樣”的神色。
白小白雖然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但是一落眼睛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鳥!
“陳述讓我們來代他看看伯母,還請通傳一聲!”白小白微微上前,將陳小小擋在了身後——他不想讓陳小小成為這小子夜不能寐時幻想中的物件。
陳啟聽到陳述的名字時微微一愣,旋即抬頭問道:“陳述還活著?”
白小白和陳小小同時皺眉,因為陳啟的語氣裡彷彿巴不得陳述死掉一樣。
一旁的陳兵立刻走上前,低沉著聲音道:“廢什麼話啊!趕緊進去通傳一聲!”
陳啟臉上瞬間露出了難色,支吾道:“那個……我那二嬸子她……她不在家!”
陳兵立刻皺眉,他認識陳述,也知道自從他父親去世後,她母親就再也沒有邁出過家門——這個倔強的婦道人家,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