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字一頓地吼道。
“聽明白了——”瞬間,一百名軍人的吼叫聲,帶著各種各樣複雜的情緒在這片山谷裡迴盪!
……
七天之後,山谷裡熱鬧非凡,已經有一部分軍人開始邁出並不嫻熟的魔蹤步,有時候一隻腳踏錯,被那股奇異的力量彈出去很遠,最後摔一個狗吃屎,惹得周圍那些人一陣狂笑。
在距離眾人十米遠的地方豎起了一頂帳篷,白小白和老鄭頭就在裡面。
這幾天老鄭頭已經熟悉了這裡的公務,白小白偶爾走出帳篷提點那些人幾句,然後大部分時間都在伏案“疾書”——他不是在寫字,而是在畫畫!
對於白小白這種一年都難得拿起一次筆的人來說,讓他畫畫還真有些為難他。不過前幾天老鄭頭提出一個戶應該有自己的標識,就像七組是蓮花標識一樣。白小白第一時間就想起了瞳術,也就是他那雙眼睛!
他想用一隻充滿攻擊性和戰鬥**的眼睛作為標識,一旁的老鄭頭沒有反對——他們倆不知道,就是這隻眼睛,以後不管是魔域、北冥還是東方辰國的人只要見到它,都會恭敬有加地退避三舍,生怕驚擾了這支軍隊以及它的主人!
只不過,現在這雙眼睛才剛剛有了一個雛形,不管是白小白的筆下,還是現在這支真正的軍隊,他們的旅程才剛剛開始!
“老鄭頭,你看這幅畫得怎麼樣?”白小白有些羞赧地舉起一張白紙問道。
老鄭頭抬起頭,笑著說道:“不錯!只是距離你說的充滿攻擊性還差了一些!”
白小白有些為難地撓了撓頭,畫畫還真不是他擅長的——如果陳小小在這裡就好了,他記得她畫工還不錯來著!
“小白臉,如果你覺得困難,就想想雄鷹的眼睛!”老鄭頭建議道。
這些日子以來,眾人依舊稱呼白小白為小白臉,就連那些士兵們也是如此。對於這一點他沒有反對,只要這些將士們能努力修煉、能以後在戰場上成為一支奇兵,他們怎麼叫自己都無所謂!
帳篷外的那些戰士們也漸漸摸清楚了白小白的脾氣,只要不是關於修煉和戰鬥方面的事情,這個小白臉戶長還是挺好說話的,甚至比一般的長官都要親和很多!
聽著老鄭頭的話,白小白凝眉想了想,腦海中出現了一個畫面——平鷹山上他見過很多次雄鷹,在那座與雄鷹“齊飛”的山上,他清楚地看到過它們的眼睛!
片刻之後,一隻極其簡單卻充滿了戰鬥**的眼睛出現在他的筆下!
“老鄭頭、老鄭頭,你看這個怎麼樣?”白小白像孩子一樣激動地舉起了手中的畫。
老鄭頭笑著再次抬頭,看到那隻眼睛的時候,他的雙眼一亮,道:“不錯!簡單的兩筆,再加上一點留白的黑墨,戰鬥**、攻擊性都出來了,而且還方便!”
“小白臉,我覺得可以了!”老鄭頭點著頭說道。
白小白也微笑著再次看向自己的作品,點頭道:“好!就是它了!”
老鄭頭看著白小白像孩子一樣開心的笑臉,不禁微微地點了點頭。這孩子的心性不錯,不管是在伙伕隊還是當了戶長,他始終都是現在這個樣子。雖然這可能容易讓其他將士們產生小覷的心思,但只要他的屬下真正折服於他就夠了!而且這種折服並不是時時刻刻,而是在關鍵時刻能夠惟命是從並且為了白小白的命令丟掉性命,這才是最主要的!
至於其它,老鄭頭這個軍隊裡的老油子自然能夠幫他解決好!
其實白小白帶他來七組七戶,他心裡充滿了感激!一個曾經驕傲過的軍人,一個站上過煉體巔峰境界的強者,哪裡會甘願從伙伕的位置上退下來!
白小白和陳刑名帶兵的理念完全不同,一個冷酷到底,一個如沐春風,在老鄭頭的心裡,他生出了絲絲期待——也許這個十六七歲的奇怪少年真的有可能成為一名絕世將領,他未來的成就較之陳刑名只高不低!
“小白臉,秦明最近跟我抱怨,說伙伕隊現在連個切菜的人都沒有了!”老鄭頭笑著說道:“刑名將軍給他找過幾個人,但秦明都不滿意!”
白小白將畫放到桌面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他知道秦明心裡最滿意的“刀工”是老薑,其次是自己,現在老薑沒了,自己也走了,秦明心裡有些難過——那天去伙伕隊告別的時候,好幾個人都紅了眼睛,其中就有胖得不成樣子的秦明!
白小白看著幕簾外那些戰士,喃喃地說道:“看來我得給他們找點事情做了!”
……